只怕一天会淡似一天。 宝珠扁嘴儿回他:“胡说。” 表凶继续坏笑:“那,是冯家又来人?” 宝珠板起脸:“真是的,我知道为什么认得他们两个了,原来为着你天天和我说笑,老天才生出来他们两个。” 她噘着嘴儿去倒上酒,双手捧上一杯,转到袁训面前。忽然就盈盈的拜下去。袁训张口结舌,一刹那后就想了起来。 原来,宝珠有事情还是肯和自己商议的。表凶在这一刻浑身舒坦,下半天对宝珠隐瞒自己的不痛快,飞得点滴不留。 他嘴角噙着笑容,很是快乐。他极尊重宝珠,也双手接过酒杯,交到一只手上,另一只手把宝珠扶起,柔声道: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 宝珠是个要强的人。 她的要强,和掌珠尽数摆在外面的不同,但宝珠也是要强的。 要强? 听上去真不是一个好词儿。 要强,要…。别人……强? 这个别人,可以指仇人,但最后用得最多的,全是身边最近的人。如家人兄弟姐妹天天见取面的朋友同事等等。 强,这样的要来,就和掌珠是一个模样。 宝珠呢,她也要强。她有铺子,不肯完全的依赖袁训;她敬夫君尊母亲疼爱家人,她希望自己周围的一切全是美好的,是自然而然的关心掌珠。 这是宝珠的要强。 要强,与要强,也是相当的不同。 要强的宝珠,已能够稳如泰山的倾听掌珠的事,但此时夫君在对面,他温柔的眸子如夜晚徐徐带暖的风——到底是五月里了——,让宝珠眼眶子一酸,泛出泪花。 “是,”她先哽咽。 袁训微笑,呵,宝珠还是个孩子。虽然他们两个年纪相差不多,可袁训到底是外面行走的男人,比宝珠经历过的事情要多。 用帕子耐心的为宝珠擦去泪水,见那一点珠泪盈盈抹在面上,还是盈盈的。袁训就调侃道:“这是为姐妹家人而流泪,值得嘉奖。” 宝珠顿时不哭,扬脸儿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“我是监查御史。”袁训一脸的高深莫测。宝珠信以为真,或者说她此时没有心情说笑话。就把紫花说的话,和自己对掌珠说的话,件件道出来。 最后对杨夫人愤然:“怎么又是她!” 袁训只是微笑,却不接话。 宝珠再恼怒地道:“你去对她说一说,就说我姐姐家里的事情,我宝珠会帮的。用不到她穷搅和。” “原来是她抢了宝珠的风头?”袁训半开玩笑地说过。然后,他才是正色肃然,认真的告诉宝珠:“你不要管掌珠!” 宝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