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伯嘿嘿,得意的笑了两声。迈开他久经锻炼的两条腿,慢条斯理把卫氏和梅英落在后面。最后面,是那两个妾气喘吁吁过来:“出了什么大事,舅奶奶要这样的跑?”卫氏和梅英争着告诉她们:“姨娘可不得了,我们家小爷来了。” 两个妾对着她们脸上的笑快魂飞魄散:“就是舅爷来了,你们就不要命的成这样?”卫氏和梅英顿时沉下脸,吓得两个妾往后退几步,卫氏和梅英没好气地行个礼,在路上想过寄住的胆怯全都飞走,她们转身就走,而且还想你们懂什么!我们奶奶见小爷一面容易吗?这不是跋山涉水,千里迢迢,才见上这一面的吗? 和不懂的人,真是没法子说。卫氏梅英全都气呼呼。 …… 郡王妃房里,姐弟相见的喜悦已经抛开。袁训面如锅底,负手在房中走来走去。他正在生气,恼道:“为什么不让宝珠去拜祭外祖父外祖母?让她去!” 郡王妃在京里看弟弟还没有看够,此时见到他大长的身子,肩头宽厚,手臂在衣内鼓起,负手黑着脸儿气势十足,郡王妃就笑着埋怨他:“看你说的轻巧,你这不是一般的人,你这是个宝珠不是吗?我千辛万苦的带了来,不求你说我个好字,也不能碰着擦着遭你埋怨。见是要见的,等我过年拜祭时,再带着她一同前往。你放心,肯定让她见。她是我袁家宗妇,哪有不登堂入室拜长辈的道理?” 袁训见姐姐说宝珠是“宝珠”,就有了笑容。见姐姐是个榻式座椅地方儿宽,就往姐姐身边一坐,笑问她:“如今你喜欢她了?如今你知道她是宝珠了?” 郡王妃爱惜的不住摩娑弟弟,随口答应着:“知道知道,知道是你的宝珠,你这宝珠给我生下侄子来,我更当她是个宝珠。” 袁训就问她:“要是生个小宝珠呢?”他坏坏地打破姐姐美梦。郡王妃愣住。袁训笑话她:“到时候姐姐你又要嫌她不好吧?看看,所以母亲把房子钥匙给了宝珠,你这儿压根儿就不能久住,看你脸色还看不过来,” 郡王妃笑,但抬手装作要打袁训:“你胡说!你不谢我路上照顾她,反而又出来一堆的话,等你不在,我就欺负她,把这气加倍的给她。” 袁训躲她的手,又听姐姐这样的说,就势儿起来,笑着作了一个揖:“我错了,姐姐你别欺负她,你只教导她吧。” 郡王妃满意,说了几个:“这样还像话,你得哄着我喜欢才行,”才把弟弟放过去。 眼前是家中唯一的男丁,郡王妃对着他总是由衷的笑容满面,重新笑着招手:“再过来坐下,我还没有看够呢。” 袁训就坐过去再给姐姐细看自己。 郡王妃含笑对着弟弟的鼻子眼睛,才说:“你真的和父亲一模一样,”外面有“啪啪”脚步声过来。袁训往外面一看,欢喜不禁:“宝珠!”郡王妃话说到一半,人就一愣,就身边一空,弟弟一溜就到了门边,喜笑颜开只看外面。 再也不管身后还有个姐姐。 郡王妃抿抿嘴唇,就见到院子里出现一个人。红漆九曲的栏杆下面,宝珠香汗喘息眸子发亮。她是看到袁训以后,仿佛不能即刻接受这巨大的惊喜,宝珠在原地站住,目不转睛,笑容绽开,一嘴的小白牙几乎全都表示对袁训的喜悦时,宝珠叫出来:“表凶!” 张开手臂就扑了过来。 郡王妃吓得身子一跳,这是什么姿势? 再看弟弟,他也张开手臂大步出去。一个往房门前来,一个往房门外去。两个人在台阶下面相会,宝珠扑到袁训怀里,而袁训把宝珠紧紧搂住。房外候着听使唤的丫头全窃笑着避开眼睛避开这场面,却避不开他们的话语。 袁训把宝珠脑袋往自己怀里塞,全然不管掉了簪子歪了花钿。他笑吟吟:“你怎么来了?”如果细看他的面上,他还在假装生气,就是装得不像,索性放弃。 宝珠用劲儿的抬头,不想让他把自己闷在怀里,宝珠要看他。对上袁训后,宝珠即刻醉心,她吃吃地笑:“宝珠来陪你,” “不像话,你能陪我什么!”袁训虽然嗔怒,但怎么听怎么缠绵。 宝珠笑眯眯得意:“母亲许我来的,祖母也说好孙婿不在家,快打发宝珠走。宝珠就这样让撵来的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