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去别人帐下,先不说不服,”又板起脸:“我的人去别的地方,还有小鞋给穿吧?” “你也可以给别人?”辅国公提醒他。 陈留郡王叹气:“岳父您看后面的,”又指四月里来的公文:“把项城郡王的人给了汉川,把定边郡王的人给了项城,给我将军小鞋穿的人,肯定他的人不在我这里,我能制约住谁?” 抚额头惆怅,呻吟着却又透出佩服:“皇上和太子殿下果然是英明天纵,这一着让人不服不怕都不行。” “以后这怕会是经常事情。”辅国公抚须推敲。 再就仔细地回想史上曾有过这样的事情:“先先皇在的时候,怕郡王们掌兵权后,拥兵自傲,是这样过的。当时郡王们只有采邑上收益,却没有固定的封地,在一个地方上练兵数年,就换到另一个地方上去,” “这是防造反啊。”陈留郡王幽幽,他不是不能理解,却是不敢苟同。 淡淡地道:“皇上让福王府生变,这算是敲了个警钟。随后更换我们帐下的人马,这主意不坏,但我们八家郡王中,只要有三四家不服的,就不是梁山王一个人能拿下的。必然的,我们八个人中,有人一心向着梁山王。” “就是你喽。”辅国公对女婿笑笑。 而且鼓励他:“瞻载,这是你报效的好时候。” 陈留郡王也笑:“只要没有造反的心,这倒是报效表忠心的好时候,不过,”他摊开双手表示无奈:“这事情一半儿是自己平时的忠心使然,一半儿是京里的青眼有加,不是我,也不一定。” 话说到这里,夏直进来回话:“咱们的流动哨回来,说五天前看到一队人马没有旗号,从渭城郡王的左翼,隔上一百里远远的绕开,往定边郡王那里去了。” 京里忽然对将军们大变动,各家郡王全留着心。有些公文是单独给某郡王的,别的郡王都不能收到。 想要知道谁家的将军让动了,除去让动的那位,和接受的那位以外,余下的人全凭着在别人营中的内应来打听消息。 陈留郡王因小舅子的原因,从去年就和梁山王不离不弃,这才有便利借上一些公文来看。但让变动的将军到了以后如何,全是自家的流动哨放出去,敌情也打探,别人营外也打探,这才能更清楚明白。 陈留郡王就露出个嘲笑的表情:“这又是哪一家的将军让撵得换个地方?” 习惯性的,就往地图前面去。皱起眉头:“奇怪!他们来的那方向,东安郡王才骂过娘的地方,他的将军们让换下来,给了打仗最差的长平郡王,东安郡王气得给王爷写信,说老了,挡不住那个防线,王爷也没扭着他,由着他撤后,这是谁?长驱直入的。” 随口的长驱直入,把陈留郡王自己打得一惊。脸儿一黑,喝道:“夏直!” “在!” “咱们在定边郡王那里也有流动哨,去个人让他们盯紧,另外再放几个跟着这起子人,心提到脑袋上,只怕来者不善!”陈留郡王凭他多年从军的敏锐,察觉出不简单。 夏直出去,辅国公走过来。见女婿锁眉在地图前面踱步,似有大战前的焦虑,辅国公道:“你担心过了吧?”在这里不无骄傲:“也是,你一直谨慎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