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却双手摊开:“没有。” 三老爷抱住头,深深的垂到地下去:“怎么办?现在怎么办?我们一家都会让拖累死,这是要灭九族的事情。” “现在不是还没有下圣旨灭我们家,”韩世拓苦中作乐般的半带玩笑口吻:“三叔,你还有气儿,我也还能出气儿,”说着,“呼……”一口长气儿呼出去老远。 三老爷焦躁地跳了起来,暴怒道:“世拓!现在不是开玩物的时候,”对上韩世拓的无奈,三老爷泄了气,往椅子上一瘫,喃喃道:“我就知道,早我就知道,” 韩世拓又和他玩笑起来:“三叔早知道什么?早知道拦在宫门前,不让太妃进宫侍奉?早知道挡在家门口,不让姑祖母嫁人?早知道…….” “我倒是想,那时候哪有我!”三老爷可怜兮兮,又对着侄子哀嚎:“世拓啊,你才升了官,萧二爷才让你多管一个驿站,你信三叔,让三叔去帮手儿,薪俸才拿得多些,这银子挣得光明正大的,比在京里钱多…..” 韩世拓摆手:“三叔,这话你都说几百回,我听厌了!”悠悠道:“你是我三叔不是吗?我不帮你,还能帮谁呢?”苦笑上来,这回是真的苦笑,比刚才和三老爷说话要忧愁得多:“四叔还不肯让我帮呢。” 三老爷往桌子上一拍,一脸的这抱不平我打定了:“别理他!凡事儿有三叔,三叔向着你,三叔向着你媳妇,再说,你二叔近两年缓和得多,就你四叔一个人,他蹦不起来!等咱们回京去,三叔我打他给你看……” 又哭丧着脸:“咱们还能回去吗?就是回去,也只怕是刀下就要问斩吧?”热锅上蚂蚁般起来团团乱转,两个袖子跟风中杨柳似摆动不停,把主人慌乱尽皆显露:“完了,我们这一家老小全要让福王带累,唉,菜市口儿我还有个相好,以前看三老爷多威风,现在要让她看我威风扫地,士可杀,岂能在相好面前辱之,可怜你三叔风月场上英名,这就要坠下来……” 韩世拓也有满腹心事,这也让三老爷逗笑。 “扑哧!” 韩世拓大笑:“三叔,风月场上有英名的人是我吧?怎么成了你?”刮脸笑话:“没羞!放着你风流俊俏的侄子在这里,没有你的份儿。” 三老爷垂手抱怨:“你还笑得出来!你你,我们幸好在驿站上,先能看到邸报,你看到没有?”桌子抓起公文,论字儿点给韩世拓看:“……查抄所有与福王府有关的铺子田产船只……”公文往桌子重重摔落,三老爷跺脚叫屈:“皇天呐,我就知道没好事儿,就知道萧没福非把我们全带下水。晦气,怎么和他家是亲戚?” 韩世拓凉凉地道:“太妃出自咱们一族!” “照应半点没有!当年照应你的姑祖母,内情我知道!这是太妃在宫里不得人缘儿,没办法,把咱们家从老家弄来,封个文章侯!文章文章,咱们家哪一个是从文章上出来的?全都不是!给你姑祖母定亲事就定吧,还让她自己挑。女孩儿是要教导的,怎么能宠成这般?你姑祖母也不长眼睛,不自量力,不知天高地厚,还真的以为自己得太妃喜欢,就能成公主!挑谁不好,挑丈夫这事情,总要人家喜欢她,她就不喜欢人家,夫妻吹灯上床,被窝子里一搂,” 韩世拓又要笑,插话道:“三叔,你可是在说长辈?” “她要在我面前,我还打她呢!”三老爷横眉怒眼对着侄子:“你是男人,三叔也是男人,咱们叔侄俩堪称风月场上好风流,是不是这个道理?夫妻睡一觉,也就喜欢了!她倒好,贤淑无有!贤惠跟她无缘!不会当人妻子,不会当人媳妇,嫂子更是不会当!南安侯一觉也不同她睡,她回家里来闹,来哭,我打小儿就是听到她哭声长大的,” 抠自己耳朵,抱怨天抱怨地:“我和你父亲二叔都小,你四叔还没有,我们为了她,去南安侯府折腾一回,折腾一回,好,人家越来越恨她,无端为她结下仇家,唉,” 又眼睛一瞪,对韩世拓有了喜色:“幸好你能干,你为人不错,你娶了媳妇,这才算解开。”韩世拓两眼对天:“你还是去谢四妹夫吧。” 那时候韩世拓才没有要娶亲,是袁训打出来的这门亲事。韩世拓遥想一下,这真是的,四妹夫逼自己为掌珠名声负责,结果呢,他一直负责到给自己寻差使,给自己升官,而且从眼前看,四妹夫要照管自己一辈子。 真是越来越佩服四妹夫袁训。这样想着,面前三老爷并没有停下,还是撞天屈那架势:“没福没福!京里圣旨随后就会到,”怪声怪气学钦差颁旨:“查抄福王府,查灭九族,钦此……”拖长了音念完,三老爷痛心的直接蹲地上:“祖上倒运!出这样的女人,一个又一个,定一门祸害我们兄弟一生的亲事,这好容易转过运头,又要让萧没福给拖累掉脑袋。世拓啊,你是没有事的,你有好亲戚,萧二爷现在也器重你,可三叔怎么办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