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大做错孩子似的,低头看脚面:“不是我瞒着,是我想加寿在京里定下亲,你和表妹不放心,都去往京里,以后是必然要回京。想明白,就想到你待我这样好,不会不管我。我不会做官,还是早想个路,几时你走了,也会安排好我。看来看去,郡王为人同你一样的好,我就早早同郡王说过。” 袁训好笑,又慢慢的感动上来。大个儿不是趋炎附势的人,他有他的自知之明,也早早做好打算,这很难得。 这就答应,又告诉褚大几时想回去,几时写信来:“找个认字的帮你写,不然就寻我姐丈的幕僚先生,他们不会推辞。” 说得褚大眼泪泛上来,对着袁训拜了几拜,和袁训同回。 陈留郡王眯着眼,有点儿小得瑟:“如何?他怎么个意思?”袁训又笑:“姐丈好生奸诈,”取过装酒的袋子:“罚酒三碗。” 姐丈不用多交待,把褚大交给他,袁训安心,当下没有多说。当下又和别的人饮酒,龙氏兄弟看在眼里,长吁短叹。 没忍住,龙怀城去找陈留郡王埋怨:“怎么对着王爷主动放弃?几年没见加寿,难道也不想见?多好的机会,让姐丈你踢走。” “那你跟小弟走吧。”陈留郡王对他们还是不甚客气。 龙怀城灰溜溜回去。 心中着实舍不得袁训,大男人又不好说出来,自家兄弟拿酒出气,你一碗我一碗,当晚让人扶着回帐篷。 ……。 夜深人情,篝火犹有燃烧,梁山王父子还没有睡。 梁山王满面慈爱:“大倌儿啊,这是在君王眼皮子下面的事情,慎重才好。” 萧观漫不在乎:“放心吧老爹,我会快去快回来,换你回去抱孙子。” 王爷呵呵笑着,打量着儿子神色,问道:“你还缺人手吗?” “不缺了,都点齐。”萧观酒多了,捧着茶在醒酒。 冷不防梁山王道:“把东安郡王带去怎么样?” “噗!”萧观酒喷出去多远,呆滞满面:“不会吧,这个人罪名在身,我带谁也不带他啊?” 梁山王眸光沉静下来。 萧观觉出父亲有不同见解,但没听就有不能接受之感:“葛通也不会喜欢,葛通是不回去的人,又能打仗,我犯不着让他不喜欢……” “只要军功不核错,他私人的事情,喜不喜欢与你有什么关系!”梁山王冷下脸,带出教训的口吻:“这就是为父要开始教导你的了,你将是一军之帅,岂可以一人的喜好为准!” 萧观也能懂,但他还年青,热血个性里容不下这些,学的早就抛开。现在父亲提起,小王爷愁眉苦脸:“可他杀了霍君弈不是?阵前擅杀大将,要是当年有人告他,有证据的话,死十回也不止。” “孩子天真话!”梁山王更肃然。萧观缩缩脑袋:“老爹你说。” “当年虽然有人告他,有证据,我自然容不下他。但一则这不是当年,二来就是当年,他是郡王,同为宗室血亲,我也不会自己处置他。大倌儿,要让为父走的安心,你要改改义气的毛病!”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