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的不是洞房,刚才遇到连渊,跟我似的,也到处找加寿,找上半天,才知道加寿在新房里陪公主,我正要去告诉连渊,就遇到你过来,走,我和你同去,把蒋德寻出来骂上一顿。” “你是寻我女儿,你是寻蒋德?”袁训问他。 沈渭笑道:“自然是寻那个以前大模大样,在军中不买我帐的混账,蒋德!” 说着话,两个人走到新房外面。沈渭一眼见到蒋德和天豹并排站着,在这喜事里,目光跟鹰鹫似的不合群。 一拍袁训:“我见到嫂夫人在里面,你去送二妹,我寻蒋德骂上几句出出气。他必定不服,他服过谁?今天是喜事不好打架,等我和他恼了,你正好出来劝开。” “安排得不错。”袁训笑着,但依言抱香姐儿继续对新房走。新房里陪公主坐着,袁夫人宝珠加寿都在这里,还有镇南王府的几个亲戚女眷,袁训不好进去,在廊下把香姐儿放下来,交待她好生的玩,出来就不喜欢,就不要再出来。 廊下,和加寿的新跟从,柳廉柳仁打个照面,两个太监倒是不能顶面儿的怠慢侯爷,欠身子见礼。 这是个机会,袁训就走上前去,和他们攀谈。袖子里取出银包,往两个人的手里塞。笑容满面:“内相们辛苦,几时有空吃酒去?” 柳廉柳仁见侯爷肯兜搭他们,这脸面上满足,满心里欢喜的道:“谢侯爷赏,但皇后娘娘指派我们侍候寿姑娘,寿姑娘不歇着,我们不敢歇着,这吃酒的事情,只怕约不好日子。” 手指动动,把银包熟练的收下。 以他们收银包的姿势来看,再以他们以前是跟中宫的人来看,这肯定不是头一回,也收得相当自如,就跟别人应该给似的。 袁训心头一动,把这个暗记于心。想肯收钱就是好事。再寻思他们的回话,过明路的,他们是太子问娘娘讨要,但他们敢于说出是娘娘指派,意思这就出来。 一是显赫他们的身份不同。 二是显赫他们的话与别人不同,搞不好都是娘娘那里出来的。 袁训微动心思,心想我明白地问上一问也罢,也好心里更有准备。点几点头:“内相们全是娘娘的得力人,如今指给加寿,这算委屈了二位。” “不敢说委屈,寿姑娘已定下是太子妃,是娘娘最看重的人不是?”柳廉打起官腔。柳仁呢,更是把面容板起来,好郑重地道:“也是我们跟娘娘好些年,行止坐言上都知道几分,娘娘这是对寿姑娘的慈恩,才指我们哥儿俩个过来。” 袁训忽然生出啼笑皆非之感,真让冷捕头说着了,柳家的人全争着去丁忧,皇后面前这就没有出主意的人,像是只有这两个混帐东西在面前,才能说出这样的混帐话。 行止坐言上全知道几分? 袁训想和我猜的一样,加寿还小,皇后认为和她争不了什么,只有言行举止上,是她可以拿捏加寿的地方。 这想的本来没有错,但这位皇后忒不精明。她忘记加寿是几岁进的宫不成?加寿是两周岁不到就养在宫里,由太后亲自教导,要说行止坐言上面,只能比皇后高,不会比皇后低。 这两个蠢奴才说话真有趣,十足是柳家老国丈的风格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 也许让忠毅侯的恭维弄晕了头,这就胡说加八道。不怕侯爷进宫去告诉太后,皇后怕寿姐儿言行举止不好,所以劳神费力的派了两个人给他。 袁训微微地笑,他要是个不省事的人,马上进宫就告诉太后,添上几句:“皇后的意思,是您身边指不出来好教导的人,”太后要是不来火,侯爷想我袁字倒字写。 袁训是谨慎的人,所以只听上一听,自认为把这两位这句话的心思猜得明了,心中已生出一个主意,再寒暄几句,道几声辛苦,从这里走开。 柳廉柳仁躬身子送他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