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训微微一笑:“哦。” 外面走来天豹:“侯爷,宫里宣您见驾。”关安笑容一下子没了,和天豹都有关切。袁训摆一摆手,表示不用担心。取衣裳换过,关安天豹跟着,往宫门上来。 在宫门上,和柳至撞了个面对面。柳至哼上一声,把脸扭到一旁,把个后脑勺对着袁训。 柳至大人能在袁训搬家时,去上门道喜,还一句话不同主人说,在这里摆这模样别人也能理解。 这当口儿皇上传见,柳家的人也担心与官司有关,也来几个人陪着柳至,他们见到袁训倒是尴尬的想点点头,觉得大家现在是站一条船上,袁训哼上一声,把个身子侧开,也不给他们面子。 太监来带路,跟的人留在宫门上,就见到一个侯爷,一个丁忧的大人,你侧身子往左,我侧身子往右,同行而进时,有点儿别扭。 袁训冷淡:“你退一步又能怎样?” “凭什么?你脸大还是你家大门大?”柳至更没好话。 “我家大门,是比你家大。”袁训笑容可掬。 柳至笑容满面,一步不落袁训:“那你天天开啊,给你八个胆子,谅你也不敢开。省省吧,你不是官,我也没官职,并行吧,你当我愿意和你走在一起。” 关安天豹和柳家的人听不到话,但见到他们走路的姿势,也相对大眼瞪小眼,手按在佩剑佩刀,也是你不服我,也别指望我服你。 进到御书房里,皇帝看他们一眼,也让逗得一乐。 “扑哧!” 皇帝无奈:“你们两个,还以为你们好了!”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,都是大好青年,都是得力能干,都文能舌辩武能以一抵百,但就他们那点儿破事解不开。一个跪得脸朝左歪一歪,一个脸朝右歪一歪,从后面看似跪得正,面对他们的皇帝一眼看出。 “你们没好,朕就放下心。”皇帝一半调侃一半讽刺:“不然欧阳家的事,你们要朕怎么看?” 袁训叩个头正要回话,眼角见到柳至动作比他敏捷,头叩得更快,抢先回道:“皇上,臣父让忠毅侯打了,他至今不肯赔礼。他一天不赔礼,臣一天不能容他。臣早就想就此事回皇上,请皇上恩准,臣要揍他!” 皇帝的心思立即让柳至的话带走,不知道笑好还是训斥好时,袁训能闷声不说话吗?袁训回道:“回皇上,臣当时受到逼迫,至今还觉得打得少,这气还顶在心里,请皇上恩准,臣要揍他!” “你敢?”柳至转过脸儿怒目而视。 袁训冷笑连连:“为什么不敢!” “放肆!”皇帝总算想起来自己叫他们进来是什么。把两个人喝住,皇帝冷笑:“一个桀骜不驯,一个不依不饶!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?要打滚出去打,朕没功夫管你们!” 柳至袁训一起叩头:“臣谢皇上隆恩!” “朕要恼上来,把你们关昭狱去!”皇帝隐隐的气上来,说句气话他们还当真了?还有谢恩?把他们进来以前的气加在一起,皇帝怒容满面,一个一个地提着名字骂。 “柳至,亏你还是丞相家里出身,度量只这一点儿大!难怪和袁训的事情你解不开,对欧阳家你飞扬跋扈,目中无人!朕几次要你出来,你说你丁忧!朕真的当你丁忧!却原来你闲着和人打不完的官司。这么喜欢打官司,去刑部吧!杨侍郎告老,你接替他,以后见天儿打官司,打到你痛快,不乱寻别人事情为止!” 柳至眼睛一挤,皇帝眼尖见到,更是勃然大怒:“不许哭!把你那点儿哭国丈的泪收回家去用,朕这里不放你们胡纠缠。” 说着你们,话题转到袁训身上。皇帝对着表弟更没好气:“你儿子病好了?可以出门寻人旧帐,寻人不痛快?” 袁训往地上一伏,皇帝眼尖见到,一样顿足大骂:“别在朕面前装相,朕知道你,也知道他!不让朕省心的东西,你给朕好好呆在家里,少出门!有同人打官司的功夫,想着多孝敬孝敬太后,太后为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