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执瑜还想尊重姐姐,但身不由己,刚说上一句:“我们陪着你,”表兄表姐们等得着急,一拥而上,在马下把他们围住,七嘴八舌的问候出来:“瑜哥儿你长高了?” “璞哥儿,你还记不记得我是哪个表姐?” 执瑜执璞难免嘿嘿地乐了。念姐儿在车里见到后面是大人过来,看衣裳应该是国公府的舅父。对随车的奶妈道:“我要下车。”又有昨天国公府里出迎的家人过来陪笑:“四公子四奶奶接您来了。” 念姐儿下车,拜过四舅父舅母。龙四说几句安慰的话,相对洒几点泪水,伤感就让另一边的热闹冲散。 帕子里包着鲜果子,通红的大桔子,金黄的山梨,绿色的野果,送到执瑜执璞嘴边:“洗过的,路上一定渴,吃一口。” 龙显贵送的是大山梨,龙五的女儿龙书惠送的大桔子,这会儿正在剥皮。 显贵的脑袋里全是进京城进京城,龙书惠的心眼里全是比在家好。今年十岁的她看得懂别人眉眼。 执瑜执璞心花怒放,脑袋里全是自己多受欢迎。把送到嘴边的果子咬上一大口,就有两个表姐的帕子过来,边给他们擦拭唇边,边欢快地问:“加寿好不好?” “加寿在京里讨的钱足够用吗?” 袁执瑜袁执璞扁起嘴儿,这么热情,原来都是和姐姐好。还算没挂脸色,回答一个好字,关安提醒他们给龙四夫妻见礼,大家簇拥着进大同。 老国公早就急得让人一遍遍地回话,“到吉庆街口,到桶子街口”这样闹着。喧哗热闹声过来时,国公一用强,平时不敢强撑的身子硬生生起来半边。 把老国公夫人吓得,放下打扮得跟玉娃娃似的小儿子,扑到床边痛泪出来:“一定让你见到,你别折腾行不行?京里训公子要是知道,他心里怎么过得去?” 起得太猛,老国公腰痛上来,依着妻子手臂老实睡下,头眼对着房门。 “舅祖父,” “哎,”老国公绽开笑容。 见两个壮实的小胖子往房里挤,“砰”,撞到房门上。老国公带着心疼,又看出都想早点儿见自己,呵呵声不断。 揉着脑袋,有一个小子先进来。老国公认认冠服,后面的那个是执瑜。他诧异了:“如今哥哥会让弟弟了?” 执璞抱住他的手,笑出一嘴小白牙:“我是弟弟。”这是兄弟俩个以前常闹的笑话,袁执瑜也跑上来,老国公伸出里面的手给他握住,袁执瑜神气活现:“舅祖父,我是哥哥,所以我让着弟弟。” 老国公大为放心,准备夸上两句,就见到执璞问哥哥:“带的东西呢?”执瑜掏出一、二,两封信,一个是袁训所写,一个是老侯所写。 先看老侯的,里面四个字。 老国公夫人想问候老侯身体,走上前来笑吟吟问丈夫:“写的什么?”老国公不给她看,面上忽然多出一层光彩:“他说嫉妒眼红。”老国公夫人就作罢。 念姐儿在这个时候进来,执瑜执璞是跑来的,她斯斯文文的走,还等人通报,里面说请,老国公夫人亲自出迎。 老国公趁这个时候,把老侯的信打开再看一遍。铁划银钩,龙飞凤舞:老不要脸。 看在老国公眼里,满纸的大红眼睛。不由他笑容加深,见到念姐儿素服才有所收敛。 问一声:“你家祖母安葬的可好?”念姐儿说好,恭恭敬敬拜下去,说了一篇话。 “母亲说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