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热孝里,本不应该打发我来做客。” 老国公插话:“你是个孩子不要紧的。” “是,但说我好些年没有拜见过外祖父,就让我陪着弟弟过来。还有一件差使,请外祖父收下。” 也是一个信封,老国公打开以后,抽出一张地契。凡是在这房里的人都能看到上面红押记。 老国公夫人的身子一颤,抱过儿子手都是哆嗦的。老国公长长吁一口气:“老来添子,倒给孩子们添麻烦。喏,你收着吧。”递了过来。 老国公夫人有些胆怯,小十能当她的挡箭牌,还是抱在手上过来,往地契上一瞟,泪如泉涌:“这可当不起…。” “母亲说,请外祖母不要推辞,这点儿心意早就应该给。因为祖母病重,母亲侍疾没有功夫,只先料理出来就花好些天,又没有得便的人送来。恰好我和弟弟们过来,就由我呈上。” 老国公湿了眼圈,老国公夫人更是贴着儿子的小面颊,哭道:“你听到没有,你姐姐给你好些良田。” 数十年流云似光阴,都在眼前飞舞。那养在前任老国公夫人房中的嫡长女,无意中对上一眼,都是骄傲而又不屑的。但她……在今天不曾少了情意。 五百亩良田,郡王妃赠送给小十做礼物。小十一下子多一笔财产。 媳妇们分散站在房内外,互相使个眼色,国公夫人八奶奶笑道:“姐姐多情,但小十这份儿,我们商议过还是留出来的好。” 国公还是不答应:“不必,动你们谁的我都不忍心。”和三个孩子问问太后袁夫人等安好,让他们出去吃东西歇息,或是和兄弟姐妹们去玩,他好安心看袁训来信。 看到一半,外面有吵闹声。听一听,是龙显贵和龙五儿子龙显兆的声音。老国公让人去问,不大会儿回话:“贵哥儿请小贵客去大奶奶房里做客,兆哥儿硬要去五奶奶房里做客,就推了起来。” 对着信上看看,写的是执瑜执璞在京里打柳若云,袁训打发儿子出京,让辅国公帮忙开导。 要说和柳家的事情,老国公还在军中的时候,那一年袁训和柳家大打出手,回去后他问过袁训。袁训沉重地把他和柳至的交情说了一遍,老国公还安慰过他。 这一封信里还是说柳至为人是不错的,但两家结下仇气,另有人在里面捣乱,孩子们不能分辨,要是不管管的话只怕酿成大乱,还是在乎柳至的口气,怕跟他以后解不开。 详细的事情全在里面。 老国公为外甥正拧起眉头,心疼他不放心柳家要起争斗,又怜惜他怜惜柳至一片痛心。正想法子和执瑜执璞说这件事情,自己家里先闹没必要的一出。 “叫他们来。” 没一会儿,龙显贵龙显兆耸拉着脑袋过来,兄弟姐妹们跟在后面,执瑜执璞进来就抢先道:“舅祖父不要骂哥哥,他们是争着请我们吃东西。” 老国公由头一句话就微笑,不由问道:“你父亲骂过你们没有?”果不其然,执瑜洋洋得意:“爹爹最疼我们,从来舍不得骂。太后又说,骂我们要先问她。” 老国公乐了:“跟我想的一样。”所以当爹的推到自己这里,也是不嫌弃舅父老病还中用,老国公欣然揽下这档子事情。 先问显贵:“你为什么要和兆哥儿拉扯?” 显贵还没有回话,龙五的女儿龙书惠眼皮一塌没,跪了下来。眼泪这就出来,哭道:“祖父,都是我弟弟不好,您要骂,就骂我吧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