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兴奋:“殿下,太子骤然发难,此事必然不是空穴来风,殿下不可大意,” “对对对,”齐王是这样想,正中下怀的他一迭连声附合以后,顺势吐出:“咱们要应对才行!” 随着话轻轻吐一口气,齐王舒坦不少。他略带感激地看着说出他心里话的人,觉得没白养着他们。 在这里坐的全是他私下笼络的文人,早在去年科考时,落榜的人不少,京中有远见的达官贵人纷纷出手,阮小二为加寿相看许多,齐王也没有闲着。 出于警惕,他起用这一批相对隐蔽的人,出于警惕,殿下面对任何人也不能说太子这是发难,太子这是针对自己。这话不能由殿下嘴里说出,但由先生们防御式的谈论却无妨,哪怕揭破这层窗户纸的人眸子激动的发亮,他不是想立功,就是想在殿下面前露脸。 齐王静静等着,等着自己养了近一年的人拿出几个有效的章程,然后,他也不客气了! “砰!”游先生拍了桌子,怒斥第二个说话的中年书生:“班新,你要陷殿下于险地吗?” 齐王愕然,班新愤愤起身,也把桌子一拍,斥责道:“游连田,殿下现在难道不在险地上!” 齐王抚掌:“对对,正是这样。” 游连田几步走上前去,抬手给了班新一拳。游先生年青,班先生是中年,血气上衰些,就地倒下,气的呼呼喘气,跳起来要和游连田干架,让别的人拉住。 游连田这就得以从容对齐王进言:“殿下,”齐王对他的举动实在不满意,鼻子里哼上一声。 游连田好似没看到,继续诚恳:“殿下非比寻常之人,您身份尊贵,梁德妃娘娘稳居宫中,不是那计较一拳一脚的挑脚汉。” 班新又气得大喘气起来,游连田道:“这事情已经出来,要看事出有因。不瞒殿下说,昨天夜里半个内城拿人,我也跟着看热闹。太子殿下没有擅自行事,随行的人有镇南王、忠毅侯,刑部里侍郎柳至,” 齐王面色一寒,对游连田怒目而视。他的目光霜寒冰冷,在这里的人都打一个寒噤,有两个书生张张嘴,有想要让游连田不要说下去的意思,游连思反而对他们摇摇头,不让他们阻止。 “殿下,走错一步,后悔莫及。大天教是刑部里还在缉拿的逃犯,殿下不要因为一时的怒火而担上与他往来的罪名啊。”游连田跪了下来:“请殿下三思而行。” 楼上的人除去班新以外的书生觉得有道理,一起跪下来:“请殿下三思而行。” 齐王几乎气炸掉,本王养着你们不是关键时候畏畏缩缩,本王现在没有退路了你们知不知道? 他灰了心,自己看人不明,误养这些无用书生。他们才不管殿下你死你活,自己玩完了他们再投别家一样有吃有喝。 正气的不行,班新大叫出来:“你们都没有良心不成,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殿下现在有难,用的着咱们,你们......” “小人住口!”游连田回身再次怒声,他是真的恼了,他也知道这排除太子殿下别有他意,但正是因为也许别有他意,更要步步谨慎,游连田牙咬得格格作响:“班新!你掀起事端,或许有一时的得意,但你把殿下置于何地,你我自去年受殿下恩惠,你不思为殿下谋划,你想的全是你一时的私利!” “你住口吧!”齐王暴怒,一字一句地道:“游先生,你也说过昨天和太子一进搜查我府中的是镇南王、忠毅侯、侍郎柳至,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!” 游连田让他暴露出来的心思吓住,殿下你还真的是这样的想?班新见齐王帮着他,得意大叫:“游连田!你才是要害殿下的小人!镇南王,他的外甥是忠毅侯的亲家梁山小王爷!忠毅侯是太子的岳父,柳至是当朝正牌子国舅,你才是晕了头吧,不,你是奸细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