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留郡王妃陪笑:“是啊,这全怪他太任性了。” …… 大雨哗哗从早上开始,下了一整天。看上去房中坐的人因此没有离开的机会,面容也是惆怅的。 户部尚书看着在座的几个人,工部尚书丁前,礼部侍郎黄跃,都察院的两位御史,一个是宗御史,一个是严御史。还有一位,刑部的尚书张良陵,与户部尚书多年都是尚书,也把他请在这里。 “从中午说到现在,各位,我嘴皮子几乎磨破,你们倒是有个主见没有?”户部尚书掸掸衣角。 丁前道:“你说的有理,我同你是一个看法。”别的人也都点头。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张良陵,尚书大人笑了笑:“听上去说的有理,” “什么叫听上去说的有理?”户部尚书皱眉。这半天,他拘着张良陵不许走,但他也没有几句话出来,户部尚书早就不满。 张尚书继续地笑:“你说的,忠毅侯行事不端的尾巴露出来,帮着他姐丈陈留郡王在军中夺兵权,” “这是已成的事实!”户部尚书面色铁青。 “好吧,按你的话,军中争首级这事情,我信,不是头一回。远的咱们不说,近的东安郡王为什么自刎,二十年前,梁山老王为商旅道路畅通的事情,会战瓦刺大将赫舍德,东安郡王同江左郡王的儿子,还是他的义子,反正江左郡王是霍君弈的老子。争一个人头,东安郡王杀了这位霍将军,结果二十年后,葛通咬住不放,东安郡王把小命留在京里,王爵至今还悬在那里。” 户部尚书面色缓和:“你了解的很明白。” “陈留郡王也玩这一手,为他的儿子,就要大婚成驸马的那两个。他大捷,梁山王就退兵。陈留郡王说自己是混战才这样,梁山王不管,把他面对的颓势怪在陈留郡王身上。” 张良陵说到这里,户部尚书的脸色又难看起来:“换成普通的一员将军,我信他是混战让牵制走,无意中得到功劳。但一而再、再而三的,谁信?还有陈留郡王是什么人?本朝第一名将,他的名声在梁山王之上,他会让人控制走,然后老天掉功劳砸中他,怎么没砸得他起不来!总是大将脑袋让他遇上!” 张良陵摆手还是嘻嘻不改:“你别打断我。因此你这管钱粮的尚书要借此机会卸下忠毅侯的恩宠,你找我来,打着六部尚书,圣眷理当相同的主意让我出力。好吧,我信你的,但你想我掺和进来,我来问你,六部尚书除去忠毅侯以外,你在这里,老丁在这里,还有两个在哪里?” 户部尚书面色白了白:“还要我解释给你听吗?” 工部尚书丁前淡淡接话:“老张,礼部尚书是长陵侯世子,吏部尚书是靖远侯阮梁明,他们都跟忠毅侯关系不错,你看能叫他们来这里说话吗?” 张良陵抚着胡子:“那你们的名头儿就系不住我,这是三部大战三部,我们三个数老丁最年青,也四十往上,还生什么事情。”斜一眼户部尚书:“你今年也生出白头发,我最年长,我就要告老了,我为什么跟着你们闹事情?” 户部尚书冷笑晃动:“你世受皇恩,就没有一丝维护朝堂公义的心!忠毅侯在内,陈留郡王在外,他们明目张胆,这种互相陪衬着夺权的事都办得出来,你我为了皇上,也要严守不是?” “还有呢?”张良陵反问。 工部尚书丁前沉下脸:“老张,你没有以前的胆色!以前你拿官员铁面无私,还没有老骨头怎么软了!” 张良陵耸耸眉角,额头上岁月留下的皱纹有瞬间绷平之感。这一刻,他的怒气人人感受得到,另两位尚书也横眉以对,三双眼睛迸视片刻,张良陵道:“好吧,你们说话不客气,我也挑明了说吧。” 大雨打得地面啪啪作响声中,张良陵的声音还是能穿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