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僚挤挤眼:“你忘记了,忠毅侯不是御前差点打了人?” 韩世拓愤怒了:“岂有此理!” 同僚劝道:“你先别气,听我说完。老周说得可怜巴巴,席大人就跟他一同进宫。结果,哈哈,” 他在这里大笑几声,再才指着韩世拓鼻子道:“你得请我桌花酒才行,是我对你解释,你件件听得清楚。” 韩世拓自那年说过自己再不去风月场所,萧瞻峻进京,他被迫相陪以后,掌珠倒没有约束他,总是个外面行走的男人,说完全不去不可能。韩世拓偶然也去一回,这就答应的无负担,让同僚往下接着说。 “宣圣旨的公公,恰好是我熟识的人。我送他到门外打听,原来老周以为席大人是个为他主持公道的,没想到席大人主持的是公道。皇上面前,跟阮大人一见面,阮大人说了老周写奏章的事情,席大人当时就怒了,说无故诋毁同僚,国将无宁日。” 韩世拓不虔诚信佛,但在这里双手合十:“这才是正直的大人呢。” “还有下文呢,一桌子花酒不让你白请。”同僚更要笑的模样。 韩世拓完全放松下来,含笑一躬:“请说。” “席大人对皇上说,陈留郡王与忠毅侯的事情一天没查清,一天不许乱。查得属实,也当严办。阮大人倒一个字没有说,席大人奏请让老周回家思过,给大家作个榜样。” 韩世拓哈哈笑了一声:“该。” “就这样子,老周打道回府,有半年咱们见不到他。阮大人撕毁奏章,罚俸三月。” 说到这里,外面有人走动,互相招呼的动静。同僚好笑:“看看,阮大人约人晚上跟他去对诗,他这就没事人一样。” 韩世拓同他相对一笑,各自回书案后办公。拿起公文,韩世拓盖在脸上,偷偷地再笑一回。 他也不再担心常都御史,但晚上去袁家打听消息,还是要去的。 …… 雨到傍晚又是倾盆也似。 户部尚书陆中修下轿进家门,独自在书房里想心事。 雨声如瀑布般敲响房瓦,也敲响他心头深处的隐忧。 昨天是陆长荣鼓动柳云若跟袁家孩子们分庭抗礼的头一个晚上,陆尚书在白天万万没有想到小王爷萧战也跟袁家分开——小王爷两岁以后,五岁以前,不是养在岳父家里? 本来打算等着儿子回来再睡,担心袁家会做下什么的陆尚书大为放心,以为梁山老王从中起了作用。 他熬神对付忠毅侯,不是个容易活计,就放心早睡。 一早,又一个万万没有想到——忠毅侯夫妻强横不减,忠毅侯当街还敢杀人,看来他全没有沮丧的样子,而袁二爷当街宣告:“居心叵测的人听着,我不管你是谁,我袁二不怕你。” 上午陆中修没做别的事情,就跟丁前、黄跃纸条传来传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