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哪里异样上来,想不起来时,就认为跟疫病有关,侯爷没有再多想。 拿出打仗的谨慎,并不冒进的心思,身后也有几个医生也没有问,打马到头一辆马车前面,对车中道:“章大人,我们这就进村去了。” 车帘子打起来,露出一个中年人。这是世代在太医院当差的章家,老章太医去世后,接他位置的儿子。 太后最信任章家,生皇帝生瑞庆长公主,和宝珠在京里有孕及产前产后的调养,全由章家看视,袁训为女儿特地把他请出来。 章太医远眺过村子,虽然家传医术名头不一般,也用商议的语气和袁训说着:“依我看,咱们村口外面,隔开一里路的地方,扎上帐篷,病人用担架抬出来,一个一个的诊治过,给他们安排通风的地方,迟早地把这村子用药水洗一洗才好。” 袁训松口气:“我也这样的想,所以讨您的主意。”在蓑衣内的香姐儿早露出脸儿来,也跟着点点小脑袋。 章太医微微一笑,袁家的孩子是太后的命根子,比皇子殿下还要让太后挂心。 要是二姑娘没有来,医者父母心,章太医不介意带人进村子里去。但二姑娘在这里,她有个闪失,章太医可不能再去见太后。 他就想出这样的主意来,完善以后,发现这样反而更能防止过上病气。 这就大家过去,村口外面停下。准备充分有好几天,马车上现成抬下来木头架子,高约一尺左右。几个一堆放,就是一个高台,跟地上的雨水隔开来。 铺上油布,搭上帐篷,摆好桌椅,除去一个是香姐儿用的,也给医生们摆放茶水和吃食,余下的全是医帐和病人的帐篷。 谢氏石氏打发人来请香姐儿去台上的时候,香姐儿认认真真的同父亲说了一番话。 父女们现在还是在马车停驻的地方,等着一切都弄好,离的还有距离。香姐儿从怀里取出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,对着父亲一晃:“爹爹,我有令箭,您要听禄二爷的,不然禄二爷下回不带你来。” 袁训莞尔:“禄二爷请说。” “疫病是可以过给人的,离得近些都会染上。所以爹爹您是陪我来的,只能站在这里,不许靠近。不然的话,”香姐儿把她的“鸡毛”举得更高些,噘起嘴儿来,那意思,我是禄二爷,这儿我说了算! “爹爹跟着你来,就是帮忙的。”袁训的心早就让女儿的体贴给打动,但还是争取一下。 香姐儿轮流指着医生们,和抽出来帮忙的家人:“爹爹可以放心,我有的是人使唤,真的没有人可以用,自然来请爹爹。除此以外,禄二爷不请爹爹,爹爹只能留在这里,不然,你晚上可怎么去陪小七呢?” 袁训为这一趟事情,甚至进宫去求太后赏些能干的太医下来,人手上的确派的充足。 在他的心里,个个孩子都是手心里的肉,宝珠不是孩子,也是其中的一块,还没有到来的小七也是。 谢氏石氏问宝珠要了一间外院里的房子,声明疫病没有结束,她们不进二门,这也是为小七的一片心思。 香姐儿知道以后,也在二门外面打扫一间房子出来,也是一样的说话。这是建立在香姐儿对疫病也有些了解。 在袁训的心里,一边儿丢不下出城的女儿,一边儿也为小七着想。 见到女儿还在面前摆她禄二爷的谱儿,把个令箭显摆的像是很威风,袁训接受她的一番好意,低下头来香香女儿,面上满是宠溺:“爹爹听禄二爷的,在禄二爷没有人使的时候,你就来叫我。” 亲的香姐儿格格一声笑,把另一个面颊送上来:“再亲亲这边,然后直到疫病结束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