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病时,有个遗言出来,托给皇帝的人。皇帝当时亦承诺,永不伤袁训性命。 下诏狱待审,并不是伤性命。但以太后留遗言都会有袁训在,却对袁训下狱不闻不问好似没有听到,皇帝只能认为母后在生气,所以不来见自己。 这是临睡的时候,皇帝闲下来,这事情飘上心头。 去解释吗?万一母子争执,对皇帝的起居言行记录上将有一笔。 还是不去解释?又不确定太后是不是睡得安。 左右为难的时候,外面有人回话:“回皇上,冷捕头求见。”夜深无事不会进来,皇帝一怔:“宣。” 冷捕头踩着宫灯长长的影子进来,整理过的衣上似还有混乱。 “回皇上,他真的出现了!” 他没有提名提姓,皇帝也一听就懂,眉头骤耸,俯身疾问:“在哪里出现?” “从魏家出来,如臣所想,直奔诏狱,看他的意思,是想丢点儿东西进去,臣不会再容他出手,把他先行惊动。” 皇帝有些紧张:“忠毅侯没事吧?” “臣没有容他进诏狱,诏狱里还有梁山王府小王爷在,出手射伤他一个手下。臣依前筹划,把他依然撵回魏家。魏行官职在身,不会容他在魏家附近撒播疫病。林允文藏身于魏家,周遭相对安全。” 皇帝愁眉不展:“魏家附近盘查加紧,他不但不走,又想去诏狱掀风浪?怎么才能把他逼出京,让他去找他的同党?” 冷捕头小心翼翼:“皇上,林允文对忠毅侯怨气重,如果您能把忠毅侯借给我用用……”他眸光闪烁,下面意思不言自明。 忠毅侯不是已经下了狱,关在哪里不是关? “不行!”皇帝断然拒绝:“马浦没几天丢了性命,有个闪失,太后会伤心的。” 冷捕头不再说话,忠毅侯就不是太后侄子,也是得力官员,这样的人损失一个都是大亏,何况他还是太后唯一的侄子。 君臣想别的法子,一刻钟后没想到,太监又来催就寝,冷捕头辞出。 夜色更晚,皇帝不再动去见太后的心思,把早写好的一道圣旨放在案几上,吩咐太监:“明儿一早宣。” 他没有回寝宫,就在御书房后殿歇息下来。 月色明亮中天放彩,皇宫中更为宁静,而魏家,争吵的脸红脖子粗。 魏行恼的不知从哪里弄一把小刀握着:“你不是说走,怎么又回来了?” 林允文喘着粗气:“四面围得紧,就往你家这里松,不回来不行。”他为一个手下包扎着。 魏行面如土色:“马上就会有人怀疑到我!” “也不一定!你这是官宅的街道,他们疏忽也有可能。”林允文安慰着他,也安慰自己:“官宅寻常巡逻兵比别处多,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当官的有特权。他们对这里放心就没追吧。” 魏行听懂以后,“当啷”一声,小刀落到地上:“你倒走不了?” 林允文自然不告诉他,他今天离开是往诏狱里去加害袁训,并不是安生打算离开京城。惊动了人,没有办法不得不回来。 既然走不了,外面巡逻的动静也大起来,魏行没有办法,再次接纳他们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