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没有接触,他在京中,当由镇南王管辖。但初时,他利用臣女福禄寿之瑞敛财,被臣妻参与撵走,他因此恨上臣的妻子。再回京时,他与异邦勾结,潜入臣家盗取军事筹划不成,对臣恨意加深。孩子们夜巡,妨碍他在京中行事,把假冒他的教众射杀在京外。说他与臣满门结下仇气,不是臣乱讲。” 皇帝更满腹怨气:“这等作乱贼子,朕不会放过他!” “臣知道镇南王定下诸般计策,小半年没有把他遂出京外。臣,又与柳至有负圣恩,” 皇帝冷笑一声,迁怒到林允文身上的火气更冒出数丈,劈头盖脸的斥责:“你知道就好!” “臣当将功补过,臣理当为捉拿林允文尽微薄之力!” “所以方便你一出子又一出子不消停?所以你带加寿出京顺理成章?所以你胆大包天,只为能成就你的私意?所以你……混帐东西!你的舅父陪你只到十一岁,这中间他还不是时时在家,你出京几千里迎养于他!朕把你养大,你就这么对朕!你哪有功劳?将功补过用不到你身上!你戴罪立功还差不多!”皇帝怒气引动。 袁训自然道:“为臣戴罪立功!” 皇帝更火大:“朕还没答应你出京!你有什么资格戴罪立功!朕不许你走,看你往哪里走!” 袁训往上陪笑:“回皇上,回乡祭祖的事情……” “祭……!”皇帝险些骂出来,在话要出口的最后关头咬牙忍回来,才没有因为骂袁家的祖宗而把太后也骂进去。 殿室不小,又夏日敞开帘幔有风。但袁训不敢说话时,皇帝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他憋屈几天的怒气,本是对袁训和柳至两个人,全发在袁训身上,虽没摔砸东西,也把殿内外侍候的宫人吓得早就跪下瑟瑟发抖,生怕天威震怒,他们将有池鱼之灾。 夜色深了,太后回宫是在晚饭后,又和皇帝说上一堆的话,皇帝想明白后宣的袁训,发过一顿脾气,外面已星辰满天。 不是白天能随时会有人前来劝说,皇帝也没有要把袁训再发落一回,徐徐的,他只能自己劝解自己。 骂过骂过了,气也气过了,应该是问明袁训出京路线,或者同他说说在京外抓捕林允文的事情。但真的这样问,混帐表弟又占上风,他一出计,又成一计不说,把皇帝的鼻子也同太后似的牵着走。 皇帝就怒目而视,雷霆有声,今天晚上决计不想让表弟好过,继续刻薄他:“朕不许,看你怎么办!朕等着,看你还有什么花样可玩!” 袁训要不是袁训,说声不敢,让皇帝撵走,今天到此为止。 但他是聪明的忠毅侯,宫中有倚仗,为人也机灵。在皇帝说过以后,顺着杆儿就爬上去:“如果皇上容臣回奏,” “讲!”皇帝说过,后悔的又磨磨牙,也就发现在他的心底,还是想多听混帐说一说,脸沉得随时滴下水。 “如果皇上允臣出京,臣明言返乡,林允文肯定往山西一路布置安排,紧随其后虽然跟着他走,却也不难。但请皇上应允,臣还要带孩子们走上一走。自臣到皇上府上,蒙皇上教导,常往京外公干,倒见过不少好地方,孩子们没有见过,在臣心里是个遗憾。是以,臣走的路,和林允文并不相同。但他前期布置,有专人在,却可以一网打尽。等到林允文发现随后追赶来时,臣要他往哪里去,他就得往哪里去集结人。布置安排上面,又是主动在手,铲除大天余孽,料也不难。” 皇帝翻翻眼:“你就是想玩,你就说你玩,这是实话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