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二爷侯爷捎个话,我们想着他们呢。” 田光花很大的耐心把他们劝走,同时也耽误他收拾行装的钟点儿。 宝珠还没有出月子,但隔帘见了他。命他:“我一走,只怕你受人排挤。你请长假,镇南王那里已先为你说好,我有事情让你办,你跟我出京。” 田光猜出另有内幕,他就不担心,也守口如瓶。就是小邹来打听,田光也没有告诉,小邹抹一把子眼泪,说他想见见袁二爷,但袁二爷坐月子呢,田光不费事的打发了他,送出门对他有个铺垫:“以后收着些,不瞒你,自从侯爷要和柳国舅成亲家,不受待见以来,我在衙门里不痛快。有心寻二爷说说,二爷不方便,去寻侯爷,又怕二爷不方便,侯爷未必见我。我有个调去京外的同僚,说京外好,不受气,说我一辈子靠着侯府没出息,早半年地里问我要不要出京,如果我出京去,你别吃惊。” 小邹伤心的回去,无心吆喝生意,痛醉一场直到今天心里也没有过来。 很快,到加寿生日这一天,太子府上来的人还是不少,但礼物比去年差的远。去年堆的阿谀笑,今年变成探询的多。 太子府上也办的不如去年,热闹下去不少。到下午,街上谣言更轰轰烈烈,魏行踩着谣言走进席丞相家中。 …… 一丛绿草木,三间小轩亭。东西不多,但古朴大雅,更显出四面的幽静,是个说话的好地方。魏行正端详着八宝云石五福流云大屏风,耳边闻到微微的气喘声,抬眼一看,席连讳进来。 “让你久等,”席连讳说着,眸中尽是迷茫,乍一看像找不到方向的人陷在迷雾中。 魏行又吃惊又想打听事情,问道:“您怎么了?老大人快坐下。” 席连讳还真的说了出来,带着还在震惊中,喃喃道:“皇上还真答应了?” “什么?”魏行敏锐的追问。 “皇上他,”席连讳喘一口气,叹息而又不安地道:“太后对近来忠毅侯处境不满,对皇上提出既然不喜欢他,让他回老家反思去吧。” 魏行敏感的道:“这是以进为退?这是太后逼迫皇上给忠毅侯恢复官职?” “我也不知道,只知道皇上顺水推舟的答应。太后随后又说,那既然是祭祖,加寿也去吧。皇上也答应了。” “天呐!”魏行忍无可忍叫出来,这事情出乎他的想象:“太子殿下大婚已在准备,这时候命寿姑娘回乡祭祖?如果回不来了呢?如果中途病到了呢?如果……”反正太子殿下不会等着她一直不大婚是不是? 魏行紧紧闭上嘴,内心震撼不能自己。 他是嫉恨袁训的人,但一时间不知道得意好,还是为他惋惜好。看看你上有太后,大捷军功也有,就为全一个“十年之约”翻身落马,十数年侍候皇帝的辛苦付之东流,这值得吗? 他怔了怔,又想到一件事情,吃吃的说话不能流利:“那太后和皇上?” “太后震怒而去,皇上也置之不理。随后下旨,忠毅侯娇纵不逊,令其返乡思过……”席连讳说到这里,才如梦初醒的睁大眼睛,仿佛这时候才看到面前站的是魏行。 他皱皱眉头,好似省悟自己不检点话说的不对,沉声沉面叮咛:“这是密旨!” 魏行深深欠身:“请您放心,卑职我不会外传。”想想又加上一句,也算试探一下自己在席老大人心中的地位当下如何:“大人您是知道我的,” “我信你,我不信你,也就不叫你来了。”席连讳露出笑容。 这话里有话,最近深觉得自己不得上司欢心,夜里做梦全是辗转反侧的魏行哪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