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风中,关安仿佛回到当年战场上,他们一左一右紧跟袁训的那年月,关安边追边骂:“嗨嗨,老蒋,你可真不是个东西!” “呸!当年你也没告诉我,你凭什么骂我!”蒋德听得明白,不客气的反驳。 萧战瞄着正前方最后一个人,一只手过来,把他弓箭抬起,禇大路怒气冲冲:“这个要活的!”追上去。 萧战耸肩头:“知道太子哥哥身份全要杀,能活多久?” 禇大路把黑衣人逼回来,仓皇不知所措的他,露出困兽犹斗的凶狠时,禇大路大叫一声:“媳妇儿,出来杀人。” “好……。哎!”小红脆生生一声,从车里跳出来。梅英大惊失色:“我的娘啊,你一个毛孩子杀什么人!” 红花扯住她,笑得容光焕发:“我们学着侍候呢,你别挡道儿。” 车外,禇大路把黑衣人交给顺伯:“顺爷爷帮忙看着,”他接住小红,先叮咛:“别看两边死了的,他们要杀我们,我们不杀不行。” 小红伶俐地道:“和杀鸡一样是吗?” 顺伯放声长笑:“就是这话,当他们是小鸡子吧。”小红在笑声里,到黑衣人面前,出拳就打,小嘴儿里有声:“嘿,嘿嘿,嘿嘿嘿!” 个子不高,全打在大腿上。 万大同和禇大路帮她照应。 太子殿下闻声,不无羡慕。他一个人也没有到手,刚出来就死得光光,只近距离看了一回加福英姿,再看,就只有那小小的小红在练靶子。 张大学士追他,累得直喘气:“殿下,您不应该出来,您是什么人,您要自重身份,您……” 太子烦上来,跺脚的使上一回孩子气:“我是出来在手心里捧着的吗?我是出来历练。” 张大学士讪讪,也觉得自己的处置哪里不对,太子后悔失言,又赔不是:“我心里急,您别往心里去,我还不如小孩子吗?不如加福吗?” 张大学士心头一宽,正要也检讨自己两句时,见一个人飞身扑起,对着梁山老王那边。 袁训扫视一遍,这附近除小红手下的那个,再没有活人。打发天豹和关安周围再搜索,侯爷来和梁山老王算帐。 “怎么教的我女儿!” 梁山老王早有防备,一拍马让开。余下先生们作鸟兽散,于林退得最慢,让袁训一把揪落马下,双手扼住脖子左右摇晃:“你是怎么教的,你对我说个明白!” 顷刻间,于林面上涨出一片血红,舌头开始往外伸。 “岳父住手!” “侯爷住手!” 太子和张大学士见到要出自己人的人命,吃惊不已上前来救。远处,一阵马蹄声,白卜离得老远高声大叫:“休要逞凶,我白卜来也!” 近前一看:“咦?这打的莫不是自己人?” …… “你给我说明白了!我女儿身上怎么到处都是暗器!”袁训暴怒。 在侯爷旁边,是太子、镇南老王、张大学士等人扯动袁训手臂:“侯爷息怒,有话好说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