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夫子,你在安国就为送不出去信百般的不自在。加福过个生日,你那脸色挂的,跟耽误你多少日子似的。这到了这里,你急什么?信送得出去,你放心吧。” 看得上人人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心思,张大学士不但没有一个字可以回,更是脸涨成紫色。 耳边,梁山老王对加福和萧战笑道:“祖父给咱们仨个人出了这口气,”萧战打断祖父下面的话,下面的话得战哥自己说才觉得解气。萧战附合道:“就是!加福只花半天过个生日,因为在路上,各式东西还没有表弟请客齐全,倒看夫子半天脸色。我不爱看!” 梁山老王呵呵地笑了:“我也不爱看。” 加福只管笑眯眯,对祖父道谢的眼神就行。要是特意的上前去道谢祖父,只怕更羞到张大学士。 太子本来就觉得张大学士有些地方约束的不对,见二位老王说过话以后,这里情势更一边倒儿的分开来,张大学士成了没有人帮的那一个,太子殿下更装看不见,倒不是“挺身而出”。 张大学士应该是原地不作声,独自生闷气。但下面的话让他又一次没有安生住。 梁山老王的笑声下去,镇南老王还没有完。老王对袁训笑道:“那坏蛋,在这里住下,除了城外咱们好溜以外,还有别的原因吧?” 镇南老王兴致勃勃:“附近不远就是擂台,你又藏私不成?” 袁训好笑,和老王开玩笑:“我此心昭昭可比日月,我藏什么私?” 镇南老王看一看执瑜和执璞:“你家这两个好小子,是不是要去打擂台,是不是要去比武会四方?你呀你这坏蛋,露脸儿的事情,你得把元皓带上。” 元皓猛点胖脑袋。 袁训更要笑:“比武上台的,好歹也经得起大人拳脚。元皓再大几岁,我就让他上台。” 元皓和加寿挤在一个板凳上坐着,闻言,对着加寿姐姐苦苦脸儿,把对面坐的太子逗笑。 镇南老王笑道:“他上不了台,但你住这里,在差使上总还有别的处置,你要是丢下元皓,不给元皓立功的机会,我给你一状子告回京去,我可不客气。” 张大学士忍无可忍,他在这里又出来了,正色肃然的要把镇南老王打回,按路上的称呼:“老爷子,咱们当差归当差,等到你们又要玩的时候,你再说话不迟。” 镇南老王低头看看自己的胡须,乌黑闪亮,白的不多。再看看张大学士雪白居多的胡须,心想你才是个老爷子呢。 但这称呼是恭敬的意思,镇南老王虽然每每听不习惯,但倒不反驳。他要反驳的只是大学士的话。 “我们跟来了,我们就要露脸面。”这一位老王耍起无赖,也不比梁山王府差。 元皓开心了:“露脸面。” 袁训揭穿镇南老王心思:“您这是哄不回来孙子,只管讨好了他,只管对我出难题。” 镇南老王笑容可掬:“然也。” 对胖孙子胖身子眼馋的望去,镇南老王装模作样:“在安国我陪他睡两夜,神清气爽,呵呵,神清气爽啊。” 元皓听得懂这话,往加寿姐姐怀里一扎,把两个胖耳朵全塞进去。 太子又乐了:“这样听不见了。” 镇南老王瞅着袁训,再瞅一眼孙子。瞅一眼孙子,再瞅袁训。袁训直接不理会,继续对大家道:“软甲日夜要在身上,不穿的衣裳就地包好。水袋里时时检查有水,备用的干粮也是一天三看,说一声走,咱们就走了。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场面可想而知。但没有一个人害怕,反而群情振奋。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有了喜色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