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琬也请念姐儿帮忙:“我要那块大鸭子,我记得外祖父爱吃。” “这样!”几个小嗓音出来。 元皓、好孩子、韩正经、小红和小六小夫妻站起来,有些是凉菜,直接上手抓起。 “有客人在才讲规矩,这是我们自己吃,我们够不到,只能站起来。” 阮瑛阮琬乐了:“好好,我们自己来。” 小兄弟们让胖队长教训的憋屈一点儿也没有了,全消失在这眼前自己当家作主的喜悦里。 菜式又非常好,螃蟹肉肥膏满,蟹粉菜一半以上是京里没吃过的。人人吃得很开心。 尝过螃蟹,给下处定的菜选好,让伙计送去,孔小青带路。跟随侍候的人也入座吃饭,吃上一饱,送小爷们回来午休。 下午又去吃点心,晚饭也在外面用,晚饭后夜集市出来,孩子们逛到尽欢,星月升天的时候回来,一个一个兴高采烈,扑到各自的长辈怀里显摆各人买的东西。 阮琬把一长串子花球送给外祖父:“我和哥哥买桂花球的时候想到您,这是花房里出来的茉莉花球,也想到您,” 赵先生呵呵直乐:“原本就是好孩子,这就更好。” 元皓在二位祖父面前招摇:“金桔饼,祖父吃。蜜枣,战表哥祖父吃……” 梁山老王逗他:“给舅舅买的是什么?你敢拿给我看看吗?” 元皓小胖手一展:“我给祖父买的,又不给舅舅吃。为什么要看舅舅的?” 梁山老王大笑几声,打趣镇南老王:“我敢打赌,他给舅舅买的比你我的要好。” 镇南老王已开始吃东西,有滋有味的品着:“他心里有我就行,中午那一盘子雪花蟹斗指名给我,我不知道吃得多喜欢。管他给舅舅买什么,我只吃我的。” ……。 夜风在水边上,虽然还不是冬天,但如刀锋般凛冽。水边上坐着的忠毅侯袁训,看似悠然赏水,眼神中也隐隐露出刀光色。 这还是在苏州城内,河网交错,小桥勾连,处处有可以鉴赏的地方。行人入夜后也还不少。时常的有人从袁训身后经过,袁训在披风的手就在随身佩剑上攥上一攥。 关安在他几步开外,笔直身子站着望水,手往随身兵器上按,动作也跟袁训一样。 等人过去,算可以放松的时候,两个人的心也是紧绷的。直到,“梆梆……”二更的梆子从隔壁街道传来,轻轻的脚步声在身边停下,有人坐下来。 袁训斜眼看过去,乱中带灰的头发,泥污的脸儿,眼神犀利不改,正是冷捕头。 松上一口气,袁训埋怨:“你怎么才来?约了我们上午见面,我和老关一早出门,往这周围先看有没有可疑人群,再就坐这里等你一天。对面那人家看我们傻乎乎跟呆子似的。” 冷捕头面无表情:“苏州城里安全。本府邓大人小道消息灵通,扬州行刺殿下的事情他穷打听来,在收到殿下要来的消息时,那至少是中秋以前,他就开始肃清城里。我和田光扮乞丐,天天让他撵出城。林允文也不敢在城里落脚。” 袁训看看天色,星辰满天,扑哧地乐了:“那你今晚怎么没让撵出去?” “他压根儿没撵,我白天就没有进来。为了见你,不得不动用公文。”冷捕头乱翻双眼:“你等我不容易,我来见你容易吗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