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雪虽若琉璃世界,马上人却若渡春风。不到一个时辰,西宁州城墙恍惚有个影子。而路边上,传来一声高唤:“小弟!” 袁训勒马去看,见小小雪丘上,一人一马若遗世英雄般伫立着,银盔银甲玄色袍子,俊俏面容一如往昔,正是姐丈陈留郡王。 袁训乐了,高叫一声:“姐丈!”纵马来到雪丘下面,双双下马,重重拥抱在一起。 执瑜执璞错愕的张着嘴,听着他们的父亲大人变得似个孩子。 “姐丈,你好不好?带兵好不好?喝酒还好不好?没事儿有没有打别的舅爷当好耍?我在京里看到你欺负王爷,欺负的好,哈哈,到底是我姐丈,哪能由着他捏长捏短……” 执瑜干咽一口唾沫:“执璞,这还是爹爹吗?” 执璞干瞪眼:“呃,还是啊。就是说话没有尚书风范了吧?” 陈留郡王大笑而回:“哈哈,我能怕他?他想揉搓我,我却先揉搓他……” 手臂拍打着手臂,两个人都极快活。另一个人黑脸黑额头的出来。 梁山王怒气冲天来到袁训身后,大喝一声:“小倌儿!你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背后诽谤你哥哥!小倌儿,快转过来给哥哥下个礼儿,让哥哥看你生得还俊不俊?你要是丑了,只怕女儿也跟着丑,亲事算了!小倌儿……” 他骂的也是极痛快时,“腾,” “腾”,跳出两个人,一个在他面前,一个在他后面。 在前面的五尺高的汉子,肌肤黝黑,是禇大。梁山王一愣,随即发现禇大跟随陈留郡王也在这里。 禇大的“威名”不含糊,梁山王习惯性的往后退:“大个儿,我们亲家说话,劝你离远些,没你什么事儿!” 说着让别人离开,他自己先退一步,又退一步,眼睛防备着禇大发难,后面就没留神,撞上一下。 萧观机灵的一跳回身,一拳摆后面防范禇大,一拳在前面时,撞他的人也看在眼中。 一个半大黑脸小子,脸已经足够黑了,还是能看出来他竭力沉着脸,跟自己欠他多少钱似的。 两个人眼光对上,萧观心中升腾奇妙的感觉,暗想怪了,这是我照镜子吗……黑小子不客气的质问过来:“说谁小倌儿呢?快赔不是!不许说我岳父!” 萧观听到这话,还用再认吗?高兴的一蹦多高:“你是我的儿子,我的战哥儿啊,战哥儿,好小子,哈哈,快让老子瞧瞧,你生得真不坏,跟小时候一样,你没长变,这就放心了,没有随你小倌儿岳父,这可太好了……哎,你小子怎么动手呢?” 他开开心心对儿子走去,打算拍打他的肩膀表示亲切,再看看儿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宽厚的肩膀,压根儿没有想到的是萧战用肩头给了他一记,撞的王爷在雪地上一个趔趄,站稳以后吃惊而又不悦。 吼道:“小子!你疯了不成!” 萧战回吼:“你说你是我爹,有什么押记!” 他们见面的时候,陈留郡王和袁训回过身子,见父子们生得一个模子似的,陈留郡王正在好笑:“这是他的儿子错不了。”下面,萧战这一句就出来。 陈留郡王放声大笑:“有趣,是啊,你有什么押记快拿出来,不然谁肯走道上认爹?” 萧观没功夫理他,也没有去看打马近了的梁山老王。而是和萧战气汹汹互相瞪着,同时大喝一声:“取我锤来!” 先生们把小王爷的锤送上,王爷也由亲兵手上接过锤。双锤各在手上转动时,萧观转嗔又喜:“哈哈,儿子,你是我儿子跑不了,看看你小小年纪就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