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皇帝心中占重要地位。长此以来,形成隐隐的威慑。那说不出道不明,却盘踞不肯离去,哪怕打赢了也依然不敢放松的肉中之刺。 没有例外的,太子也继承这情绪。他带马到场中的时候,在弯刀之前目光变得锐利。过往徘徊心思十几年的疑心、担忧、胡乱猜测等,乱云滚滚的铺设开来,等待着殿下一剑挥去,恢复大光明。 这时候看的不是自己人马众多,看的也不是身边有梁山王等大将陪同。看的是雄起的毅力和气魄,打败自己心头的那一点缺憾。 扯一扯马缰让马立定,太子徐徐抽出他的佩剑,往对方那强如猛虎气势中抿一抿唇,朗声道:“来吧!” 张大学士的心绷紧,萧观的心也绷紧……场中无数的人都提起担心生怕出个意外,大家担不起这责任的时候,战局结束的不是一般的迅速。 对方是把上好弯刀,太子却是个削铁如泥的宝剑。划到哪里哪里断,劈到哪里哪里开。 “当当当当当……” 对方刀势熟练而狂猛,但架不住这剑太锋利。狂风骤雨的十几下过去,只剩下不到巴掌长的刀刃和着刀把在手中。 太子也让他震得半边身子发麻,但不争的事实是殿下手中还有兵器,对方已经没有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孩子们捧场的大笑出声,随后三军滔滔浪涛似的笑声巨响而出。 巨浪催动的殿下杀心高涨,拍马追上前去,对着那奔逃后背上的盔甲,一剑斩了下去! 血光四溅中,有什么从太子眼前散开,也有什么从太子心里飘走。如袅袅久绕山头的云雾,那常年封锁住道路的迷乌。最后一点,由太子唇齿间随气轻轻吐出,太子对着夜空灿烂的有了笑容。 直到耳边“殿下小心”地呼声把他打醒,原来是对方出来几个人抢尸首,而梁山王等抢出,把太子也护送回来。 “殿下威武!” 呼声四起的时候,张大学士有了泪,他眼前金碧辉煌的金殿出现,他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。太子亦悄悄的湿了眼睫。他似重生了骨再造了血,在这还弥散着大战气氛的狰狞中有了新生之感。 …… 接下来大军尽出,人人杀得血脉偾张。孩子们摇旗呐喊,战哥威风八面。新城添上血的杀气,也书写上不容撼动的一笔。回城的时候,太子再次回身把一瞥送到天际一片白深处,仿佛这样也即烙印入自己的内心。 …… 直到下午,孩子们也没有吵清楚。 元皓脑袋晃的跟拨浪鼓差不多:“我喝彩最多,就数我最多。” 好孩子尖声:“我没打仗,我喝的就比你多。” 韩正经这一回不谦虚也没打算本分:“我昨天说话快,有没有看到,你们没听到吗?” 两边,小六苏似玉加寿等看着他们吵,不时萧战喝个彩:“这样就对了,不争能有好儿吗?那正经,你迟早会跟着我们学坏的。” 加寿香姐儿执瑜执璞沈沐麟禇大路一起翻白眼儿。 …… 地面的血还没有随着最后的余霜融化时,日子已变得如春风般悠游。 梁山王的大军不是尽数在这里,营寨也如小城般耸立,把新城牢牢围在中间。 太子大旗、梁山王大旗、诸郡王大旗在上方飘扬,向四方宣告这块土地的归属。 城中是安全的,城中很快恢复有序。当兵的天天如此,这恢复的有序是指孩子们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