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难免紧张,不过按咱们商议,该说的全都说了。” 范先生点一点头:“既送我来,不眼明心亮真成在这里等死的人。齐王已经收心,敲打安王不能再等。” “今儿听到的话不少,阿训还喝的脸通红,跟那个柳至干上了不肯回来,我想着你等我,我这身子也不能再呆,先回来和你说话。” 范先生增添精神出来:“让我猜猜你听到什么?” 老国公一乐:“猜吧,猜不中不怪你,女人心原也不好猜测。” “我有了。”范先生微笑: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提示之下必有良谋。这女人心的话,说不到城门上来贺喜的人,” 老国公大笑:“好好,前天你说我身子不好,脑子没丢。我看你也是。” “今天的主人长公主也未必会在儿子生日宴上做文章,只能是太后和皇后娘娘有动静。太后在外孙生日宴上会说别的话吗?要说也是私房你听不到。那就只有皇后娘娘她说了什么?” 老国公乐不可支:“哈哈,一猜就中矣。这话不用压嗓子,估计早传遍京外面。娘娘在太后面前对寿姐儿说,皇上答应,赏赐给太子府的美人由加寿随意处置,也可以送人。” “厉害啊,其实这夫妻之间就儿子的事情最好说话,皇后娘娘只要哭上一回……”范先生有了动容:“这里面还夹着他们旧事,这主意不像娘娘能想得出来。我细细看过这位娘娘身为柳家人才居高位,她要是厉害一点儿,欧阳贵妃也上不去。” “还有对你说的就是欧阳贵妃,你再猜,我遇到谁为我解惑。” 范先生轻描淡写:“这也不难,至亲才会为你解惑。南安老侯又病了,你去看了几回没对我说过什么。去一回王府就有消息,能见到的……莫不是董大学士?” “好吧好吧,你又说中。”老国公这一回不敢大笑,小心翼翼地低声:“上回咱们说贵妃的话你还记得吗?” “我说欧阳容不足为惧,论跟皇上的日子久远,她远比不上齐王生母梁妃,二公主的母亲贤妃端妃。又没有功劳,登上高位事必蹊跷。” 老国公屏住气,一段紧张出来。范先生暗暗好笑:“您又给我提示?” “今天皇上借故见了我,我借此见了董大学士。从我到京里他只来过一回,去他家吃过一回饭,也似避我之意。我想老侯亲戚里怎么出来这种人,应该意有所指。自然的对皇上生出谨慎之心。果然见到皇上英明睿智,识破你我的话里搬弄殿下的意思。” 范先生打断他:“皇上见过国公,明天这位老夫子就亲切了。” “这倒也是,你我早就说过不用在这里细说,我要说的是欧阳家。阿训在船上亲口对我说幸得柳至深情,以皇后嫉妒的意思把欧阳家压下去。但她忽然贵妃,让人不得不想。阿训让我放心,说实在的他办事愈见老练,我担心不多。只是疑惑这位贵妃娘娘他日没了太后,还是要压到加寿头上。遇到董大学士,我就请教了他。” 范先生也深吸了吸气:“到底我布衣一名,宫里的弯弯绕我不敢多想。虽知道太后必有解,但这解是什么呢?” 老国公露出笑容:“我把原话学给你。大学士说太上皇的病体一年比一年多,强打精神的时候早就出来。而贵妃之位也由此而出,是欧阳娘娘虔诚孝敬太上皇太后到手。有那么一天太上皇驾鹤,受他恩惠的人怎么能干坐着没点儿表示,” 手在几上写两个字:殉葬。 “啪”地一声,范先生把桌子拍了,脱口道: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。论理儿媳妇没有为公公殉葬的。但贵妃与别人不同,受太上皇大恩,太上皇他年一去,贵妃伤心过度吊了颈喝了药,谁也说不出什么。” 老国公一样欣然的笑:“到时候她不肯死也不行。所以她压不到加寿,哈哈哈哈……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