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晓——”听见这名字,容温颇为意外的抬眉。她还以为,樱晓在出卖她后,会早早拿了好处趁乱溜走。 不曾想,樱晓竟晕在了大青山里。 而且巧合的是,大青山上,还以她的随身之物弄了处坠崖的戏码。 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混淆视听,把班第往大青山引,尽量拖垮他们寻到她的可能。 还好班第够锐利,没被所谓‘线索’牵着鼻子走,否则她现在说不定还藏身在莲台里挨饿受冻等死。 魏昇心知肚明今日噶尔丹会率兵突袭归化城,他们这些科尔沁人会匆忙逃出城,所以趁机有恃无恐的绑了她。 如此情形,魏昇自然懒得花心思,再让樱晓去大青山装神弄鬼,掩人耳目。 所以——混淆视听,拖延时间,不让班第找到她的法子,多半是樱晓自作主张。 容温敛目,樱晓此举,也说不清是胆大,还是太过恨她。 “察哈尔将军,樱晓醒来后,你不必再审,直接把她送到我房中来。”容温说罢,接过侍卫手中的托盘。 回到屋里后,容温没急着填饱饥肠辘辘的五脏庙,而是几步钻到帐中,解开衣襟低头看。 ——被换了的不仅是外面的衣裙,还有贴身小衣。 容温被小衣分外艳俗的颜色与花样,震得头皮炸了。 这等审美喜好,还能有谁! “……”容温面无表情系回扣子,期间后知后觉嗅到自己身上有股隐隐约约的异香。 循着一闻,这才发现自己被魏昇用茶水烫得略微发红的双臂上,抹了一层淡淡的药膏,清清凉凉的,止疼效果特别好。 有右手这处重伤时时刻刻疼着,她完全忽略了双臂上轻微烫伤,根本没对班第讲过。 还挺细心。 容温唇角刚翘起,又似想起了什么。 带着几分不敢置信,再次解开扣子。 果不其然,发现自己侧腰往下一直延伸到大腿上的大片肌肤,都被抹了药膏。 这一处,是她跳窗的时无意摔的,他竟也发现了。 容温羞愤欲死,两人不是没搂搂亲亲抱抱过,甚至先前在军帐中时,还脱了衣裳,只是因他的‘自作聪明’,没成事罢了。 可当时所有的亲密,都是摸黑进行的,影影绰绰,看不分明。 但今日…… 容温只要一想到自己睡得跟条死鱼似的,脱|光了赤|条条的任他翻来覆去,仔仔细细摆弄,脑袋就突突地疼。 咬牙切齿用完膳,容温简单梳洗后,见天边还暗着,只得再次躺回床上。这次,却总觉得床榻之间,到处都充斥着那股药膏香气。 容温被这股香气搅得再难入眠,裹着被子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觉得小腹坠胀,似针扎一般,疼痛难忍。 这宅子里除了她别无女眷,侍卫不可能贸贸然闯进屋内。 容温唯恐自己疼晕过去却无人得知,强撑着穿好衣裙,唤人进来。 轮值的侍卫乍一见面色煞白,满头冷汗,捂着小腹摇摇欲坠,似随时会晕过去的容温,慌忙通知了察哈尔请医士过来。 这个时辰,天际未明,城中四处关门闭户。 察哈尔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才找来一个腿脚不便的老蒙医。 此时容温已疼得浑身似水盆里捞出来的,身子不断发颤,濡湿的发丝软在颊边,脆弱又狼狈。 察哈尔看了一眼,急忙挪开眼,催着老蒙医赶快给容温治病。 老蒙医上了年纪,行事慢悠悠的,像是没听见察哈尔的催促,颤巍巍的挨个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