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不开手堵耳朵,只能用脑袋拼命拱面前的虎纹毛皮,嘴里大声央求:“吵死了,求求你快点飞过去啊啊啊啊。” 刚才的俯冲非但没消除心里的躁动,反而让那种感觉更强烈了,暴躁地骂了句脏话,秦棋四足踏水,再次凌空直上,须臾便落到了对岸。 落地后,白圆急促地吸了两口气,半死不活地从他腿上掉下来。 柔弱的凡人呈大字型瘫在地面,虚弱道:“我回去一定要过桥。” 秦棋变回人类模样,没理她,自顾自地继续前进。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老板的心才叫海底针,被折腾半死的明明是她,他倒先生气了。 白圆精疲力尽地从地上爬起来,一步一顿地跟上去。 他们绕过奈何桥,飞过忘川离地府大门就很近了。 周围多了一些牵鬼前进的鬼差,他们穿着与人类无异,每人手里拽着一根粗重的锁链,身后数量不一的鬼魂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。 这些鬼差各走各的路,眼睛通通直视前方,无论见到什么一律无视掉,哪怕是白圆这种阳寿未尽的活人路过,他们也不会给予一个眼神。 秦棋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,鬼差惧怕他的气息,纷纷自觉让路。 托他的福,白圆尾随在后面一路畅通无阻,那些死法各异、面容可怖的鬼魂亦是对他们敬而远之。 路走到尽头,一扇高高耸立的大门映入眼帘,门上挂一牌匾,用简体字写着地府两个字。 不得不说地府在紧跟时代这方面做的非常好,字写的清清楚楚,新世纪的鬼也能看得懂,不会迷路。 地府大门紧闭,门外有牛头马面持兵器把守。 他们像两座雕像立在门两边,见到秦棋时,握着兵器的手方才微微颤动,随时准备拦下他。 白圆担心秦棋硬闯,加快脚步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,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砸坏东西要赔钱的,不要用暴力。” 那股奇怪的躁动又出现了。 “知道了,”秦棋不耐地挥开她,张嘴大喊:“崔钰,给老子滚出来。”态度嚣张,非常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目中无人。 你知道个鬼。 白圆眼睛抽搐,飞速后撤了一段距离,以免人家迁怒到她。 秦棋声音的穿透力足够响彻整个地府,原本安安静静随鬼差四处奔走的鬼魂突然受惊,扯动锁链四处跑动,鬼差们不得不挥鞭子警告,然而受了惊的魂魄听到鞭子声更害怕了,有两个法力强的,已经快把锁链挣脱了。 看门的牛头鬼见形势不对,匆匆进门禀报,马面手握长兵,两只眼珠死死盯住他们。 四周鬼哭狼嚎,前方有个马头在瞪她,自己身体虚弱地像刚跑完马拉松,白圆第八次在心里问自己,为什么要来!为什么要跟秦棋一起来! 没多久,牛头回来了,一位身着长袍的青皮官爷紧随其后,他面目凶恶,头戴乌纱帽,留着诡异的红色长须。 “何人在此地作乱。” 秦棋刚要开口,发觉身边的人不见了,往后一看,白圆在远处畏畏缩缩地躲着他,悄咪咪地望着这边不敢露面。 他眼珠转了转,扬手向白圆的方向一指,邪笑着说:“她干的。” 青面判官扫了他一眼,然后给了旁边的牛头马面一个眼神。 他们立刻会意,径直走过去,左右夹击把白圆提到了判官面前。 “冤枉啊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