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他不在意乐岫的心思是不可能的,他这些年第一次对姑娘有想法是在宁馨月身上。那时候先帝赐婚,他听说宁馨月长得美,虽然没见过但想过一阵子。 夜里做梦还梦见过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跟他一同睡觉,只是后面见到了真人,知道宁馨月的性子,还有她在他皇兄身上的心思他就没了想法。 宁馨月美则美却不是他好的那一款,他之后就算再有什么旖旎的梦境也与宁馨月无关。 之后上了战场什么心思都淡了,不是没人给他送女人,只是有了宁馨在前他都觉得没意思,直到乐岫的出现。 在女人这事上他战线拉的太久,连严忠一个太监都时常担心他憋出病来,他闲时也会想他都等了那么久,第一个总该是个仙女儿,至少要对得起他的等待。 对乐岫是什么时候动心他倒是忘了,只是还记得她趴在他膝头,他心跳的失律,推开她不知道说什么话,只有半抱着她握着她的手写完了一篇字。 他心跳如战时击鼓,她却像是没听见,还梨花带雨地看着他,叫他父皇。 她是他第一次动心,他当然也想她心里有他。 他自来骄傲,嘴上不说,但总不想自己一直是一头热。 “你若是在意他,听到他跟别人成亲不会是这副表情。” “我在不在意他无谓,重要的是被你误会后我一言不发。”乐岫捂着唇轻轻打了个哈欠,之前一点困意都没有,还以为要失眠一整夜,戚渊这一打岔她倒是有了些睡意,感觉现在躺回床上就能睡着。 “乐岫。” 手腕被紧紧捏住,乐岫眨了眨眼:“父皇,你突然抓住我做什么?” “你不知道?” 乐岫觉得她这时候摇头,估计戚渊捏的就不是她的手,要改捏她的脖子。 “父皇你还真奇怪,与你说实话你也生气。” “那你就想想说一些朕不会气的话。”戚渊捏住她的手腕不松,他真是疯了,本想不管她跟东太后这事,但是想到了她亲弟投井,人还是来了。 他先去了她的寝卧没见到她人,在这儿找到他时掌心已经氤了一层汗。 他都在意她到这个份上,她还跟他插科打诨。 “没在寝卧找到你,朕以为你投井了。” 乐岫一怔:“我哪有那么脆弱。”她最多失眠一宿,等到明日就会精神饱满的想怎么对抗东太后。 “朕知道你没那么傻,不过关心则乱。” 戚渊眼眸深沉,直勾勾地看着乐岫,“如你所说,你对滕金川没心思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不解释,你不解释朕就不该来找你,或是朕就不该叫你去昭城,一而再再而三,朕就当不起你瑶公主好好对待?” 就是当日戚渊说渡龙气时,都不如乐岫此刻那么紧张。 而且这回,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有个陈木来拯救她免除尴尬。 戚渊不好吗? 乐岫其实没觉得他不好。 相反她还不自觉的拿他跟许多人比较过,得出的结论都是他更好。 若是在现代她遇到了他,说不定早就干柴烈火了。 只是她时刻记得他是男主,记得他未来的后宫嫔妃,还有那些皇子公主。 注定悲剧的状况,她又不傻当然不会想开始。 可是……乐岫看向夜色中戚渊的脸,月色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