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进许走珠的盘子里,笑咪咪地说:“珠儿,越儿,你们成婚了,母妃也就放下了一桩心头大事,若是来年能为王府添个小皇孙,母妃这辈子就圆满了。” 许走珠呼吸一紧,她看着眼前对她视若己出的王妃,状若羞涩的低下头。 裴行越余光扫了眼许走珠,温声道:“母妃,这事不急。” 临西王妃皱了下眉,子嗣可是头等大事,目光撞上裴行越暗示意味浓厚的眼神,许氏陡然明白过来,她是关心小两口,但若是这话说的太多,免不得会对许走珠产生压力。 思及此,许氏立刻停了声,许走珠虽然不是她亲女儿,但也不差什么,如今和越儿结婚,夫妻感情美满,神仙眷侣也不差什么,她说的多了,反而容易不美。 “好好好,你们年轻,母妃不急。”临西王妃道。 说完,她眼神不小心撞到坐在末坐的裴行安,许氏微微拧了下眉。 裴行安见状,依旧温和知礼,对待嫡母的态度也极其恭敬。 而临西王见儿女和乐,满意的念了首新做的诗。 临西王妃称赞道:“王爷做诗的功夫,又强上不少,刚成亲那会儿,妾身还能对上几句,如今恐怕是狗尾续貂了。” 临西王闻言,笑了声,“王妃夸人的功夫是越来越高可了,本王现在也追不上了。” 临西王妃闻言,瞪了临西王一眼,她出生勋贵之家,年轻时也是有名的才女,临西王虽是皇子,但喜吟诗作赋,性格温和软弱,一早被踢出太子后备役,她们两个也是两情相悦成的婚,虽然婚后临西王多情温柔的性格难改,多有留情,但不过都是些玩意儿,不值一提。 临西王被临西王妃一瞪,不由得想起两人青春正好的时光,看着临西王妃的目光越发柔和。 裴行越温和的目光从一桌子人扫过,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,他给许走珠盛了一碗血燕,嗓音温和,“阿珠,它对身体好,你多少吃一点可以吗?” 许走珠嗯了声,拿起勺子道,对裴行越笑的温柔:“谢谢夫君。” 裴行安见状垂下了头。 在裴行越的心里烦躁中,这场和乐美满的除夕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,他百无聊赖地拿手指敲着膝盖,垂眸又无声地笑开了。 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。 他总要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付出代价,不过想着,裴行越又笑了,他何尝不是道貌岸然的中的一个,而且比他们更狠更毒。 那一切结束的是挺快,那日缇宁正在过在画室里画画,香兰急匆匆推开门冲了进来,“姑娘,不好了不好了?” 缇宁给湖面添上水波,“什么不好了?” 香兰口水直咽,她凑近缇宁:“临西王府出大事了。” “听说临西王世子妃和庶兄偷人,气病了临西王妃!” 缇宁手一抖,扭头看向香兰。 “整个西州都传遍了,姑娘你说这……怎么办啊?” 缇宁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呗。” 香兰想了想,好像也是,她们也没在临西王府中。 接下来几日,缇宁又吃到了临西王府的瓜,说世子妃和临西王府二公子偷情是谣传,没有的事,但不到几日,世子妃突发恶疾去世了,虽然临西王府始终不承认是偷情,但百姓都不相信,只觉得是金临西王府硬要给自己盖上的遮羞皮罢了。 当然,这的确是临西王府给自己扯的遮羞皮。 眼睁睁看着许走珠自尽,临西王妃气的吐血,临西王临西王妃夫妻决裂,临西王府声名狼藉,裴行越笑了一声,又吩咐了枕玉几句,枕玉脸色严肃的点头,又说:“主子,缇宁姑娘一直想见你。” 裴行越闻言,目光落在窗边,看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