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干嘛?”陆擎被客厅的动静吵醒,看了一圈后目光定在米小贝身上。 “和你无关。”米小贝对上他的视线后扭头就走,“燕窝,我们睡觉。” 她一秒都不想看见陆擎这个讨厌鬼。他根本不知道脚对芭蕾舞演员意味着什么,竟然那样无礼地称呼一个舞者为瘸子,这种人根本没有对话的必要。 米小贝现在回想起来都气得爆炸。 简直不可理喻!没有素质!脑残傻逼! 啊气死她了! 米小贝这辈子都不想和陆擎说一句话。 燕窝被米小贝牵走了,她边走边回头,愣愣地看着班长。 她同样不明白米小贝为什么那么生气,大部分事情,除了当事者以外,根本没有人会长久地在意。燕窝早就忘了瘸子这件事,相较米小贝和陆擎往常的交流词汇,“瘸子”甚至都排不进“恶毒词汇榜”前十,米小贝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。 江鹤闻对上燕窝求助的眼睛,冲她点点头,“早点休息。”说完也推着一脸茫然的陆擎回到了卧室。 他怕迟一会儿,等陆擎反应过来了,又要爆发一场新的战争。 …… 夏天的天亮得很早,刚刚五点,米小贝就敲开了江鹤闻和陆擎的房门。 “起床,该出发了。”她垫着脚高呼,连拍带喊了足足五分钟,江鹤闻才打着哈欠头发凌乱地给她开门。 “现在才五点。”他无奈地看着米小贝。 “都五点了!”米小贝夸张地睁大了眼睛,“你知不知道戴安丝每天都是三点半起床练舞的?” 站在米小贝身后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燕窝揉了揉眼睛,“戴安丝是谁……” “是人!”米小贝一挺胸,“我们也是人,所以、现在、立刻、马上出发。” 江鹤闻没有办法,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再拖着米小贝,她绝对会自己一个人冲到废弃大楼。 “好吧好吧,”他又打了个哈欠,“我去叫陆擎。” 米小贝这才满意颔首,垫着脚尖离开。 平时日常生活里,她也会经常垫着脚走路,加强一下肌肉记忆,就如练琴的孩子平时会在大腿、桌子上律动手指,模拟弹一首曲子一样。 等四个人坐进了车里,才不过五点四十。昨天晚上陆擎中途醒来,拿了江鹤闻的手机看动画片看到了凌晨,现在脑袋一歪,抵着车窗彻底昏睡过去。 他在前面睡,燕窝在后面睡,两人一前一后睡成了个对角线。 江鹤闻也有点迷糊,好在这车子不用人来操控,他也可以小憩一会儿。 米小贝就不一样了,她双手撑着座位,屁股只坐了一点点,双脚不停地轻轻点地,一会儿看看前面,一会儿看看旁边,焦躁得不行。 “你和她关系真好。”江鹤闻忍不住感叹道,他指的是林雨琴。 “怎么可能,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。”米小贝想都不想地回复。 “那你那么担心她?” 米小贝抿了抿唇,沉默了一会儿,低头看着自己不挺点地的脚尖。 “我担心她不是因为她是我朋友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觉得,芭蕾需要她。” 芭蕾舞需要林雨琴,它不能失去一个打心底里热爱它的人。 江鹤闻愣了愣,他竟然有一点没法理解米小贝的意思。 “对她来说,不能好好跳舞的话,活着根本没有意思。”但米小贝觉得江鹤闻是明白的,“你也懂的吧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