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微言无奈摇头,过来喊纪有初,还伸手要去帮拿她的包。纪有初侧身拒绝,他却不依不饶的,非要拿了过去:“我是男人嘛,怎么能让女人拿包。” 因为订了快速入园服务,纪有初他们完全不必排在冗长队伍后面慢慢等待,而是把多余的时间都给了休闲的聊天。 两个人从一开始多多少少的拘谨,到后面越聊越放得开,纪有初跟李微言提到了上次在停车库里见到他的事。 李微言想了想,说:“哦,那一次啊,钟老先生请我吃饭,所以坐了他的车。你当时怎么不喊住我?” 纪有初立刻露出几分尴尬。 李微言做人很是通透,笑着说:“我知道了,你一定跟诺宝爸爸在一起。他们家的事情,我之前也有所耳闻……豪门就是事儿多,是不是?” 纪有初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 “你跟那位钟先生还好吗?”李微言突然问。 纪有初立刻转开两眼,表情放空。说实话,她现在对于这个问题,也很困惑。她跟钟屿肯定算不上有多好,但他们也没有明确说过分手的事。 又或者,那样的争吵过后,就已经算是分手了吧。 纪有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实话实说:“可能不算太好吧。” 这个话题有够扫兴,纪有初进园时被这里的欢乐气氛暂时缓解的好心情彻底打回从前,有时候她看着镜头都不大会笑了。 幸好李微言是很会调节气氛的,不停跟诺宝嘀嘀咕咕这个那个,让他来回耍宝逗妈妈开心,又请他们吃了一顿大餐,还亲自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顶会发光的恶魔头饰。 夜里园内放烟火的时候,他们四个挤在一起仰头看,五颜六色的烟火从他们的恶魔角上一道道晃过。 李微言悄悄看了一眼她被照得五光十色的脸,她唇角很柔和地往上翘着,眼尾亦带着弧度……终于笑了啊。 纪有初夜里带诺宝在园里住了一晚,第二天又晚到晚上才出来。 作为回礼,她特地请咪咪跟李微言享用了一道大餐,吃饱喝足之后,再由李微言亲自开车把她送回家里。 钟屿在门外等了许久,等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,纪有初坐在其他男人的副驾驶上回来,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意。 直到,在发现夜色里的他时,表情僵了一僵。 小区里的道路不算太窄,但在路边横着一辆车的情况下,还是不得不减慢速度。车灯一照,钟屿的车子反射着幽深的光线。 钟屿没穿外套,正倚在车子外面抽烟,白衬衫被扯得很松,领带也解了。 看到纪有初回来的一瞬,他脑中立刻浮现自己过去拦车的场景。更是死死瞪着车里的李微言,如果目光有实质,李微言此时已经千疮百孔了。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。 因为想起之前纪有初说他城府深,说他报复心强。而越在意一个人就是,越会在意她给的一切评价,最后往往连自己都丢失了。 纪有初原本觉得他就算是不会像以往那样失态的跑来动手,也会拦住他们,生硬而冷漠地把她又一次塞到自己身后。 可他什么都没有,只是把冷郁的目光移开了,匆匆进到车子里。两辆车子擦身而过时,他甚至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眼。 纪有初莫名就觉得心脏一缩,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累了起来。 她像个头都被压垮下来的蚂蚁,一点点背着砂砾,试图搬走大山。她明明是想让一切慢慢好起来,可那座山却越来越大越来越重。 李微言也已经发现了钟屿。怎么可能看不到呢,男人之间有特别的引力场,方才还没看清是他时,李微言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。 但与前一回他胜券在握的不可一世相比,这一次他的气势明显低落了向来,此消彼长,李微言就从容了许多。 李微言将车停在别墅门前,等着门开的时候,侧去脸看了看纪有初:“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?” 纪有初心里正七上八下,摇摇头刚准备说话,李微言声音又响起来:“不过……他其实误会得没错。” 纪有初怔住,惊讶看他。 李微言向着她笑起来,整张脸如阳光般灿烂:“之前我一直没敢说,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,你已经跟钟先生在一起,现在再不说的话,我怕就来不及了。” 纪有初仍旧讷讷:“你开玩笑呢,我们只见过几面。” 李微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,说:“这句话说起来有点唐突,但是绝对是真心的……我见到你的第一眼,就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