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危险了。”陈榕看着燕黎道,他上了她的课,知道细菌病毒是致病的,“你们先留下观察些日子。” 那些逃兵,本就与自己是敌对,陈榕认为自己把他们的伤简单处理好已仁至义尽,会不会感染,感染后能不能扛过去,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免疫力了。 可燕黎几人不一样,是他们冒险回来通知,才给了她提前御敌的机会,否则,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,才能将那些逃兵赶走。他们愿为她,为陈家堡做到这地步,她也不能忘恩负义。 幸好,此时抗生素已有了两人份一整个疗程的,万一他们倒霉全都感染了,可以拆开用,一边控制一边等着3d打印机打出新的抗生素。 针筒的问题之前陈榕也解决了,筒身是用透明玻璃做的,陶二郎亲自上手。针头是陈榕让铁匠做的,先是用薄又瘦长的铁皮卷成长长一条中空的,再在加热的情况下将它拉长,直到它变得差不多跟绣花针一样又细又长为止。当然,这种针头跟现代工业针头完全不能比,粗得多,扎一下非常痛,也不容易保存。 但跟命比起来,痛这么一下,还是赚到了呢! 燕黎犹豫了一瞬,却还是拒绝道:“不必了,回去后会有大夫处理。陈姑娘若过意不去,可以借辆驴车。” 陈榕见他态度坚决,似是打定主意要走,不禁冷笑:“没有我的同意,你们走得了吗?” 在现代社会,她都在新闻上见过有人被生锈的铁钉扎了没去打破伤风针,后来感染了破伤风杆菌,在icu里待了十几天花了一百多万美元的事。放在这时代,她要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了,他们死在路上怎么办? 燕黎:“……” 季良:“……”不对啊世子爷,陈姑娘之前真的在说笑吗? 其余三人:“……” “现在跟我来,我再看看你们的伤。”陈榕对五人点点头,往城墙下走去。 季良小声道:“世子爷,咱们……要不晚上偷偷溜走?” 燕黎视线跟着陈榕的背影移动,闻言漫不经心地问:“为何?” 季良:“……不是您说要走吗?” 燕黎道:“我改主意了,就按照陈姑娘的意思,再待上几日吧。” 他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,虽然手臂上的伤在隐隐作痛,他却勾起了唇角。 方才陈姑娘真是太有魄力了,连他都一时之间被镇住。 城墙下方搭了个棚子,作为临时医疗站,翁茯苓还在城墙外救治伤员,棚子里只有一些医疗用品和才刚跟着翁茯苓的两个小学徒。 陈榕看看那两张茫然的小脸,叹了口气,便先用香皂洗了手,再用75%的酒精消毒,往桌子前一坐,示意燕黎坐下。 之前翁茯苓包扎得相对敷衍,再加上燕黎没去休息,反而在城墙上站着,纱布上已有血渗出来了。 陈榕将纱布拆开,只见燕黎的左手小臂上有一道斜着的伤口,大概十厘米长,好在并不深,不缝大概也行,消毒过后包住,隔一天再消毒一次换辅料,应该很快就能愈合。 她看着面色淡然的燕黎,提醒道:“会很痛。” 燕黎点点头:“方才翁大夫已消毒过一次,我还受得住。” 陈榕看了眼燕黎的伤口,发现里头还有一些脏污,知道翁茯苓之前处理较为匆忙,恐怕并未将伤口里面也仔细冲洗处理过。 她拿起了边上的玻璃瓶,里面是烧开的开水加上食盐调配冷却的“生理盐水”,她抓着燕黎的手腕,用生理盐水冲洗他的伤口。 燕黎手臂微微一僵,表情依然淡定。 陈榕仔细查看伤口,除了鲜血正在极为缓慢地渗出,倒是看不到脏污了。但她并未掉以轻心。能在源头就阻断感染,她干嘛要等到感染后再用抗生素? 然后,她拿起了75%酒精。 再看燕黎,神情平淡,对他接下来的遭遇一无所知。 “接下来真的会很痛。”陈榕非常贴心地又提醒了一句,酒精对伤口的刺激……那酸爽,别说了。不过现在她没条件弄那些温和的消毒水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