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祖归宗?女孩子总要找个能依靠的吧。” 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,只有靠自己才能吃的饱!汤媛无所谓道,“没想过,也不需要。” 不需要?贺纶愣了下,原以为起个头她就会顺杆往上爬,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。 他莫名的失落。 汤媛不是不懂亲族力量对一个女孩有多重要,而是原身的爹自己就是个倒插门,到死都无人问津,纵使有家人肯定也是个凉薄的,她能指望这样的亲族什么? 况且她对父亲的概念本身就很模糊。在她的印象里,父亲就是有钱的时候挥金如土,开着上百万豪车接送不同阿姨的男人,破产后偷妈妈钱的男人,任由妖艳阿姨家的儿子猥.亵她的男人。她回家告诉妈妈阿姨的儿子在她腿上尿尿,白色的尿,妈妈拿刀去砍人,却被爸爸揍了一顿,爸爸将她和受伤的妈妈锁在屋里,名曰闭门思过,屋里还有一只猫,是阿姨养的,又肥又大,动作敏捷。 她吸了口冷气,用力从回忆中醒过神,猛然对上贺纶讳莫如深的黑眼睛。 不知他这样看了自己多久。 “你在想什么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他问。 “啊没,没什么。”她挺了挺脊梁,“奴婢就是有点好奇您为何要查奴婢的背景啊,其实庄河湾很小的,村西头发生什么事村东头一炷香后就知道,呃,奴婢没犯啥事吧?” 贺纶笑了笑,她把所有的脑筋都用来自我保护,从未想过他也会保护她。甚至无时无刻不提防他。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反应出一个男人调查她的父族意味着什么。 他将册子丢回书案,“我的侧妃……总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家世,只要你父族有人,提拔一两个走行伍的路子,拿来撑撑场面也是好的。” 这种好事,只有她父族跪求她的份儿,根本就不需要她低头。 贺纶深深的看了她片刻,眼角微挑。 女孩泛着淡淡粉晕的脸颊却瞬间面无人色。 侧妃? 汤媛如雷灌顶,震的太阳穴直突突,人也怔怔的退后一步,直到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。 “怎么,你不愿?” 贺纶神情一沉,嘴角微微绷紧。 她当然不愿! 做个奴婢,只要拿回卖身契,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,最差也不过弄死他。可是侧妃,此生此世她都别想再离开,哪怕他死了,她也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! 汤媛知道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惊喜的笑道:啊,真的吗?奴婢实在是太高兴了,都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可她也是有感情的,会痛会愤怒!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戏弄她? 不断的变更交易。 他已经坏了她的清白,难道还不够? 贺纶双唇紧闭,耐心的直视她,等她回答。 “王爷,您不能……不能这样,”汤媛尽量笑着说,“奴婢不是已经……已经陪您睡觉,您想做的都做了……为什么就不肯给奴婢自由?民间还有一夜夫妻百夜恩的说法,难道您就不能施舍奴婢一点怜悯吗?” 在她的眼里,他只是一个喜欢用她的身体发.泄.兽.欲的主子。 仅此而已。 所以她明明不喜欢,也尽量配合他的需求,舒服的时候哼两声,难受就忍着。 贺纶冷眼看着她,动也不动。 良久,他才漠然道,“我知道你不想做妾,可是你有资格做正妃吗?你对我有过一刻的真心吗?没有,是吧,所以你没资格。” 连真心都不给,自然不配为妻。 汤媛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朗月堂的,一路昏昏沉沉朝着畅和馆走去,经过兰溪畔时还遇到了天竺姐妹俩,好大的胸,好细的腰,果然符合贺纶的审美,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情研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