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泪,看向高丽贵妃的眼神是却是狠厉异常,“传朕口谕,夏氏高丽,抗旨不尊,口出狂言,其罪当诛。念其兄长护国有功,特开恩免其死罪,着降为采女,迁至冷宫居住,非死不得出。桃叶为奴不知本分,发配至浣衣局,此生不得出宫。” 夏高丽跌坐在地上,手紧紧抠住地面。四夫人之首,八十一御妻之末,从云端跌进尘埃,这滋味儿,真是痛的连呼吸都费力,想哭都哭不出来。张张嘴用尽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来,“陛下,您怎可…” “朕是皇帝,有何不可?”靳承乾冷笑一声,斜眼看着狼狈的夏高丽,“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样的不讨人喜欢,只是高华比起你来,总是要聪明一些的。没杀了你已是给足了你夏家面子,别再不识好歹。拖下去。” “菀菀,梅林深处才是最美的景色,朕带你去见让咱们邂逅的那颗有缘树可好?”不再理会身后的呜咽声,靳承乾搂着路菀菀转过身,拨开梅枝,笑着逗趣。 路菀菀也很给面子的破涕为笑,“陛下说的,自然是好的。” 看着前方依偎着的一双背影,鱼真仍是跪在地上有些愣神,这就,元宸贵妃了?这位分升的比那个楚楚昭仪还要快的惊心动魄啊。 符延蹲下,用拂尘扫过她的脸,乐道,“想什么呢?心里美翻了吧。” 鱼真被唤回神,推开符延的拂尘自己爬了起来,自言自语地默默念着,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姑奶奶我要发达了。” “念叨什么呢?”符延也跟着站起身,有些眉飞色舞,“这个贵妃娘娘可是了不得,元宸元宸。” 说着,轻轻推了鱼真一把,“你知道陛下昨天新改的年号是什么么?” “纵元啊。”鱼真仍有些飘飘然,“纵元,元宸…” 说着,猛地惊醒,“我的老天爷啊。” “阿鱼,你看我现在还娘娘腔么?”符延理了理衣袖,轻咳了一声。 可鱼真却没回他的话,而是像打了鸡血一般冲着靳承乾两人离去的方向奔了过去。 符延被她弄的一愣,反应过来忙也追了上去,“哎,鱼真你别去碍眼啊。” 今天的赏梅之行还真是出乎意料呢,不过我喜欢。路菀菀轻轻环着靳承乾的臂弯,抬眼偷偷瞄着皇帝的脸。 身旁的这个男人,是大祁的国君,现在,却也成了她的夫君。明明只过了四天的时间,有时,她觉得像是四年那样漫长,有时,却又像四片梅花悄然落地那样的短暂。 她一直在想,对这个男人,她是什么感觉。刚开始,是惧怕而敬畏的,因为他总是严肃着的脸和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言。再后来,变得有些复杂了,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愿意弯下腰给她捶腿,愿意用行动表示他的宠爱和纵容,愿意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情话。 现在呢?路菀菀说不出来,看着他的侧脸,她能感觉到心跳会加速,能感觉到有种稳稳的、安心的感觉。但这好像不是爱,而更像是一种感动,和急切的想要回报的感激。 爹爹说,晴风初破冻,柳眼梅腮,已觉春心动。现在还是严冬,可和他在一起走着,却真真的有种春风拂面的温暖。如果,他愿意一直这样对她,那爱上他,应该是件太过轻易的事。 “看什么呢?”靳承乾享受着路菀菀的注视,却又有些羞涩,不自在的偏偏头,手中却更是环紧了路菀菀的腰。 “臣妾在想,陛下怎能生的这样俊逸。”路菀菀在靳承乾面前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胆子,竟还能笑着打趣了。 靳承乾轻咳了一声,耳根却是微红了起来。 靳承乾赐予路菀菀的北辰阁,其实就是历朝皇后所居的长乐宫,与永安宫只有一墙之隔。 可就算是这一墙的距离,靳承乾也是忍受不了的,直接就跟着路菀菀一起搬了进去,连宫人也都跟着一起迁了过去。 鱼真蹦跳着进来,笑的眉眼弯弯,“贵妃娘娘,奴婢给您见礼了。” 路菀菀半卧在榻上看书,头也不抬,“见吧,别起来了。” 鱼真一讪,跳起来去夺路菀菀的书,“菀菀,你做了贵妃就不喜欢我了。” 路菀菀笑着躲开她,“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的阿鱼,你让开,小小个子分量却是足的很。” 鱼真撇着嘴移开,趴在塌边双眼放光,“菀菀,你现在可是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,按着陛下那个架势,怕是以后啊,连那一人也在你之下了。” 路菀菀卷起书轻敲了下鱼真的额头,“多嘴多舌,小心你的脑袋。” 说着,斜仰在榻上,闭上双眼,“我随了爹爹的性子,随遇而安,可没那么大的野心。我只想着,如果陛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