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姑娘心情不好,你还敢顶着风上,反了天了还!” 鱼真嘴上说的狠,但到底是不忍心下重手。符延不觉得痛,就是痒得厉害,却又不敢躲,脸涨得通红。 “小鱼儿,你掐死我算了!” 看着鱼真瞪得溜圆的眼睛,还有符延像只小狗般可怜的侧脸,路菀菀咂咂嘴,终是出面给二人解了围。 “得了,把东西都撤下去吧,这妮子我来收拾。” 符延看着路菀菀的眼神简直是像看下凡的仙女般,不顾鱼真几欲喷火的眼睛,忙不迭地将整张桌子都搬了走。 “娘娘,您歇着。” 路菀菀摆摆手,笑眯眯地戳了戳鱼真的肚子。 “还别说,真是有了起色,连胸都大了些。” “你怎么才来呀,我担心你得不得了。” 鱼真看着符延急匆匆离去的背影,不满地呲了呲牙。伸手攥住路菀菀的手,颇为色情的上下摸着。 “不过我算是多操心了,瞧瞧这小手,一看就知道生活定是滋润得不得了。” “陛下这些日子早朝都罢了,每日陪着我,限着我的出行,没他的允准哪也不许去,我这也是不得已。” 路菀菀捂唇笑笑,“这不,刚把陛下劝去早朝,我就来瞧你了嘛。” “你伤的是胳膊,又不是断了腿,看得这样严做什么。还以为陛下英明神武,没想到竟这样婆婆妈妈。” 鱼真撇撇嘴,“还有你,空着两只手就来了,也不嫌害臊,有你这样探望病人的嘛。” “有本事到陛下面前去说啊,怎么几日不见,脾气变得这样大。” 路菀菀梗了梗,伸手拧了下鱼真手背上的肉,笑着骂她。 “最近的事,你知道几分?” “最近的事啊。”鱼真往后靠在床头,眨着眼睛望着床幔回想着。 “前几日,有个小太监射了只鸽子烤着吃了,结果被符延差点打死。据说,那是只南边飞过来的信鸽。” “啊…还有昨日,御厨做红烧鱼时,那鱼本都死翘翘了,却又蹦了起来…” “不是这些…” 路菀菀捂着眼睛打断她的话,幽幽叹了口气。 “是大事。” “我不知道呀。”鱼真闷闷地锤了下被子。 “这些日子我一直被囚禁在这方天地,只有在上厕所时才得以下床,就像一只孤独的小鸟…而且,符延他最近特别奇怪,时不时就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。那天,他还问我,喜欢男人还是女人?!” 路菀菀点点头,别有深意地看了鱼真一眼,“那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 “我很纠结呀。”鱼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。 “我若是说喜欢男人,还怕符延多想。若是说喜欢女人,那就更不对劲了。” “不过机智如我,还是给出了个完美的答案。” “什么?” “我说,我喜欢你,完美抑或是残缺。” 鱼真唇角勾起抹得意的笑,侧过头冲路菀菀挤了挤眼,“厉害吧。” “你说的大事,究竟是什么呀?” “有才华。” 路菀菀赞许地冲鱼真点点头,缓缓叙述起那日清月说的话。当然,省略了清月的深情告白。 “这样大的事,符延为什么没和我说呀?” 听完路菀菀的话,鱼真错愕地摇摇头,“清月她,怎么会这样呢…” 和你说?和你说就有鬼了。 心爱的女子被另一个女子惦念了那么长时间,符延那几日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铁青来形容。 路菀菀抿抿唇,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。 “符总管带人从陈婕妤的宫中搜出了许多的禁物,陛下大怒,直接下令将陈婕妤贬为庶人,赐车裂之刑,且诛了九族。官兵又陈厚的府邸中搜出了许多的金银珠宝,他的贪污之名坐实,被夺了官衔,财产全都充了国库。至此,宰相一党所有的大树,都被除了根。” “活该。” 鱼真咬咬唇,扯了扯胸前的头发,“陛下做的好,这样的贪官污吏,早就该都除了才大快人心。” “不过,清月和德妃呢?” “清月被赐了三尺白绫,死后和她弟弟葬在一起,也算是瞑目了。” 路菀菀微微叹了口气,“至于德妃,她宁死都不承认此事与她有任何关系。清月死的那日早上,她竟是割了脉。” “德妃割脉?” 鱼真眯了眯眼,“死了?” “怎么可能。” 路菀菀嘲讽地弯了弯嘴角,“太医说割的地方偏了半寸,血流的多些,但并无性命之忧。” “说我小人之心也好,说我妒忌成性也罢,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