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大将军之位, 封平阳侯, 路阜言获赏金千两, 封信阳侯。 靳承乾和颜悦色地宣完旨,看着那些满面惊惧之色的大臣一位位地被“请”出去, 笑容更是加大。 “古人言, 一生一世一双人, 不羡鸳鸯不羡仙,朕甚觉有理。贵妃娘娘天姿国色,冰雪聪明,朕甚为爱之, 惜之,眼中再无他人。朕前日独宠贵妃,今日独宠贵妃,往后的年年月月,只要朕活着,便就是独宠贵妃。后宫佳丽三千,在朕眼中,如同草芥。弱水三千,一瓢足矣。” 看着还站在堂中的大臣越来越惊诧的神色,旒珠后的靳承乾仍旧是言笑晏晏。 “后宫嫔妃虽在朕眼中形同虚设,但也是其父母家人的掌中宝,心头肉。在这深宫之中蹉跎年华,实在是可惜了。不如趁着为时未晚,都放出宫去,从此之后,各自安好。另嫁良人者,品级不变,另封爵位。若不欲再嫁,或是遁入空门者,赐白银千两,月俸照常。” 这是要…散了后宫?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…散了后宫? 满朝文武呆愣地站着,本能地就想反对,可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明说。就在这空档里,慕言和路阜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笏板举过头顶,高呼万岁。 “陛下圣明,爱民如子,实乃千古明君。” 这就…明君了?那我女儿怎么办呢? 宫中有女儿妹妹的大臣们都躁动了,可看看上面看起来和颜悦色却满身不容置喙气质的靳承乾,左看看右看看,没一个敢上前说一句话的。 “好!” 靳承乾满意地颔首,抬手将慕言和路阜言叫起,抚掌大笑。 “传朕旨意,即刻起,朕的后宫只有贵妃。其余人,日落前领赏离宫,违令者,斩。” 符延站在旁边,蹙了蹙眉,没动弹,只是挥了挥手让一个小太监去传口谕。 他这心里空落落的,总觉着靳承乾还有什么后招,更出人意料的后招。 一个大臣咬了咬牙,终于是站了出来。可他才刚躬身行了一礼,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靳承乾挥挥手给挡了回去。 “陈尚书啊,令千金今晚便就回府了,你可高兴?早择吉日,另选夫婿,朕重重有赏!” 陈尚书咽了口唾沫,跪下身,可这劝阻的话都到舌尖了,又被靳承乾给截了话头。 “朕还有一事要与众大臣商议。” 靳承乾修长的手指在龙案上敲了敲,轻轻抚了抚早就摆放在上面的金色圣旨。 “后宫不可一日无主,贵妃贤良淑德,深得朕心,且腹中已有龙嗣。朕欲立其为后,封号仍为元宸,众爱卿可有异议?” “…”要不然呢? 后宫都让您给散了,不立贵妃,您还要自己身兼数职不成?问的这点子废话。 陈尚书默默站起来,退回了原位,垂首不发一言。 慕言和路阜言对视一眼,像是商量好了似的,再一次跪地高呼。 “陛下圣明!” “陛下圣明!” 见靳承乾一副朕心意已决,有异议者死的样子,再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。 一时间,尽管每个人心里都有副百转千回的花花肠子,也都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,附议高呼。 “好!好!好!” 看着这幅场景,靳承乾心里高兴,竟是连着说了三个好字。伸手将案上的圣旨递给早就上前一步的符延,摆摆手让他去宣旨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