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。 他们久等不到山上的消息传下来,便屡屡派人上山打探消息,可派去的人要么昏死在那些随从手下,要么便被挡了回来。 他们正在商议要带人一起攻上去。 “你们是什么人!”又有几名男子站出来,只是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多说,忽然被从祝又樘身后冲出来的那名大汉一拳砸在了脸上! “老郭,你干什么!”灾民们惊愕之际,忙上前阻拦:“你怎么倒过来打自己人!” 可旋即,只见更多从山上下来的灾民涌了过来,冲着方才站出来的几个男人拳打脚踢起来。 “这到底怎么回事!”灾民们着急地问。 那名被叫做老郭的大汉一脚踩在一名男人的肩膀上,弯身抽出他腰间的蓝布条,冲着人群大声地道:“乡亲们,这些腰间挂着蓝布条的人,皆是吴怀敏派来假传谣言,刻意挑唆咱们的奸细!玄一大师已经圆寂了,是为净一所害,亦是吴怀敏的主使!——这一切,净一那老奸贼都已经悉数招认了!” 这番话在灾民中惊起了千层浪。 吴怀敏……知府大人怎么会…… 玄一大师被害死了? “你们上去那么久,云雾寺里究竟出什么事情了!” “……” 众人连连发问。 老郭虽在灾民中多少有些威望,可单凭他一人之言尚且无法服众。 然而,灾民源源不断地从山下赶下来,没入人群中奔走相告,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重述着。 尤其是那场“神迹”,更是被他们传得神乎其神。 又有那些腰间绑着蓝布条的人被绑着押到人前,他们个个低着头,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。 “怪不得那些狗官如此有恃无恐,原来背后有吴知府这个大靠山!” “这个人面兽心的狗官!” 人群中虽仍隐约有一两句质疑声,却都被淹没无声。 有人激愤不已:“既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我们也没什么活路了,不如奋起一搏,将这些狗官全杀干净!” “不可!如此岂不就正中了吴怀敏的奸计了?”老郭等人看向祝又樘和张眉寿的方向,道:“小仙子他们说了,此番咱们命不该绝,只要不冲动行事,自会有人给咱们一个交代。” “连无知孩童的话你们都信?我看你们上一次山,是魔怔了!” 老郭竖起眉,义正言辞地道:“老九,你骂我们便罢了,决不可妄言玷污小仙子!再出言不逊,连朋友都没得做!” 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。 “你真是中邪了!” “即便是中邪,那也是小仙子法术高深!” 又有人瘫在石块旁,一脸听天由命地说道:“当真横竖都得死的话,倒不如在这山下安安稳稳的等死,全当小仙子是来好心超渡咱们的便是了——打打杀杀的,实在太累了,少造些孽,来世投个好胎吧。” “……” 突然这么堕落真的好吗? 可怕的是,竟然有许多人附和他的话,还与之躺在一起,组团等死! 老九等人难掩心下震惊。 这小仙子究竟是什么来历?又使了什么诡异的招数? 这收服人心的本领……与玄一大师都有得一比了! …… “成了……成了!” 听到鸣镝箭响,邱掌柜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,神情振奋地自语道。 “什么成了?”他旁边的灾民连忙问道。 在邱掌柜歇斯底里的咆哮攻势,和不要命的劲头之下,总算也有部分灾民信了他的话,跟随他一起阻拦其余的灾民。 可他们的力量总归是渺小的,能做的只是拖延。 眼下,县衙的大门已经被生生撞开。 “云雾寺那边,已经稳住了!” 邱掌柜向不断攻进来的灾民大声地道:“听到方才的鸣镝箭声了吗?去往云雾寺的那些乡亲们,已是不会赶来了!单凭你们之力,定然是无法成事的!趁着眼下尚未铸成大错,快快收手,以免到时赔上性命!” “放屁,我们才不信!” 红了眼的人群中全是骂声。 还有人举着刀向邱掌柜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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