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丰帝好脾气地笑了笑,旋即转头看向掌印大太监。 “刘福,速去拟旨。” 刘福应下来。 而此时,忽有太监入得殿内,通禀道:“皇上,陆指挥使在殿外求见。” 陆塬? 他来做什么? 昭丰帝想了想,觉得自己这两日似乎并没有交待陆塬什么差事。 那想必又是有了什么新的八卦了。 刚定下了两个中意的炼丹童子入宫之事,眼下又有新鲜事听,昭丰帝心情颇好地道:“将人传进来。” 陆塬很快走了进来,向昭丰帝行礼。 “你此时进宫,所为何事?” 昭丰帝坐在矮榻之上,端起了一盏茶,摆出一副等着听热闹的架势。 陆塬却一时未语,只看了看昭丰帝左右。 不必昭丰帝开口,继晓已自行道:“若陛下没有其它差遣,那贫僧便告退了。” 昭丰帝点头,又命内侍相送。 不相干的太监亦被屏退,陆塬这才开口说道:“皇上,云妃娘娘今日在开元寺中遇刺了。” 昭丰帝脸上等着看热闹的表情一滞。 怎么……竟是自家的热闹?! “云妃可有恙?刺客可抓到了?”昭丰帝忙问。 妃嫔在宫外被行刺,这可不是小事。 “回皇上,云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吓,并无大碍,眼下已被护送回宫。至于刺客,抓到了一个活口,已暗中押至诏狱审讯。” 陆塬的声音不大,却仍清晰地传入了刻意放缓脚步的继晓耳中。 僧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 再抬步时,已恢复了一贯平静。 殿中,昭丰帝正不解地问:“云妃好端端地为何突然出宫?” 莫非还跟太子学上了? “……”陆塬觉得关于云妃是否好端端地这个问题,似乎几日前才同陛下讨论过。 “据闻是云妃娘娘近来身体抱恙,久治不愈,这才出宫祈福——事先乃是得了宁贵妃娘娘准允的。” 昭丰帝轻咳一声。 他将云妃抱病的事情倒是忘了。 “既是出宫,身边难道没有护卫相随?怎还能叫刺客近了身受惊?”昭丰帝岔开了话题掩饰尴尬。 “云妃娘娘行事向来谨慎低调,不愿惊动百姓,故而只带了两名宫女内监,及四名护卫。”陆塬如实道:“而对方刺客来势汹汹,足有十余人,且个个身手不凡,以一当十。” 昭丰帝神情一震,“嚯”了一声。 “如此情形之下,云妃还毫发未损,这四名护卫倒是不简单。” 看来贵妃此番也是难得用心了。 陆塬却道:“四名护卫皆身负重伤,真正救下云妃娘娘的,是隐匿在暗中、太子殿下的人。” “太子?”昭丰帝大感意外。 旋即,眼神微动地道:“既有宫中侍卫相随,太子为何又特地差人暗中相护?” “云妃娘娘甚少出宫,殿下想来也是放心不下,为保万全。”刘福在一旁轻声说道。 昭丰帝下意识地点头。 应是如此。 毕竟太子总也不可能事先就料到云妃一定会被刺杀。 但是…… 想到某处,昭丰帝又忽然觉得不无可能。 “如此说来,太子眼下必然已经得知此事了?”昭丰帝看向陆塬。 陆塬点头。 “朕去看一看云妃。”昭丰帝忽然起身。 陆塬闻言及时道:“那臣先行告退,待查明了刺客身份,再来禀明陛下。” 昭丰帝点了头,先一步离开了内殿。 陆塬临走前,多看了刘福一眼,似笑非笑地道:“福公倒是报恩心切。” 有这个掌印大太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