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根本是别有图谋! “我本就是奉命请二位去御用监罢了!二位童子仗着得圣宠,如此行事未免欺人太甚!” 太监这般说着,心中却是惊异不已。 这两个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胖子,竟是这般警觉! 照此看来,二人只怕起初就觉察出了不对,临走之前去里间所谓吃茶,根本就是趁机备石灰粉去了! 当然,张延龄备下的可不止是石灰粉。 张鹤龄趁着那太监不备,悄悄饶到他身后,仗着体重的优势,一把将人扑倒在地。 太监痛叫一声,挣扎着要起身。 偏在此时,张延龄上了前,从袖中摸出两小捆绳子,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。 这捆人的法子,是二姐特地让阿荔教给他们的,一旦捆上了,就极难挣脱开。 待将人捆好之后,张鹤龄牢牢将人压着,张延龄则去搜身。 “竟还真是御用监的人?”张延龄摸出一块腰牌,皱眉道。 “也有可能是偷来的呢,若没有腰牌,怎么能进养心殿?”张鹤龄道:“再看看他身上可有其它东西了。” 张延龄又仔细摸了一通,却是摇头。 “没了。” 既没有伤人的利器,也没有能将人迷晕的药粉之类。 且看对方方才的反应,似乎也不像是身手不凡之人。 兄弟二人对视着,忽然有着一刻的茫然。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? “我说二位童子,快些将小人松开吧……您二位这般得皇上喜欢,便是借小人十个胆子,也断然不敢起什么歪心思啊!” 光天化日之下,他去了养心殿请人,若这二位当真出了什么差池,别说是他了,便是交待他办事儿的人也撇不干净——哪个脑子坏了,才会想对这俩胖童子下手。 可谁能想到,会有眼下这么一出? “那你究竟为何鬼鬼祟祟?” 张鹤龄皱眉问道。 莫非是居公公派来试炼他们的? 居公公是他们初入宫时教他们规矩的老太监,对他们很是关照。 “二位真的误会小人了……”太监眼中的石灰被眼泪冲出大半,一张脸狼狈至极。 “糊弄谁呢。”张延龄道:“三哥,别同他废话了,将他交给福公处置便是。” 张鹤龄点头。 而此时,忽然听到一旁的甬道上传来了脚步声。 二人心中警惕,恐对方还有帮手,连忙矮下身子,捂住了那太监的嘴,借着小径旁半人高的花丛,遮掩去了身影。 一行人走了过来。 前有两名太监垂首引路,后有身形挺拔的年轻侍卫相护。 中间一人,着月白锦袍,头束金冠,一身贵气却又清润朗逸,耀目非常。 张鹤龄二人借着花丛间隙看去,两双眼睛越瞪越大! “既……” 张延龄刚要出声,便被张鹤龄一把捂住了嘴巴。 年轻侍卫敏锐地看了过来,不着痕迹地握紧了腰间长刀,却被一侧的同伴按住了肩膀。 侍卫转头看去,只见对方微微摇头,低声道:“暗处有人盯着,不必出手。” 侍卫唯有点头,目不斜视地离去。 见他们走远,张鹤龄才松开了张延龄,自己却是跌坐在地,满面震惊地喃喃道:“怎会有人同既安哥哥长得一模一样?” 张延龄则去问那被压得死死的太监:“方才那人是谁?你可认得!” “自然认得,那可是当今太子殿下……” 太监答罢,便又大喊冤枉。 张鹤龄二人却几乎已听不到其他声音。 太子殿下…… “三哥,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能有两个人,长得一模一样?” 张鹤龄:“……” 可算是问对人了。 二人四目相对,看着对方的脸,一时无言。 “可咱们是亲兄弟,既安哥哥总不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