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包括宴真身边的婢女故意撞了张姑娘身边的丫鬟,致使茶水泼向宴真。 且他与张眉寿并不沾亲,在外人眼中也本该是素不相识,如此之下,证词也能更有说服力。 “刘姐姐且放心回去就是。” 听张眉寿重复说着,刘清锦亦不好再坚持,唯有点头。 张眉寿最后看向王守仁和苍鹿,并未多言,只给了王守仁一个眼神——都回去吧。 接下来的一切,已是铺好的了,没什么值得担心的。 …… 半个时辰之后,宴真从京衙大堂中走了出来。 围观百姓立即让开了一条道,看也不敢看上一眼,但待其走过去之后,低低的议论指点声便响了起来。 幂篱下,宴真一张脸沉得吓人。 “县主……” 等在外面的绿衣丫鬟连忙上前,然而刚接近宴真,便被重重甩了一记耳光。 真是蠢货,让她做些手脚,她竟做得那般明显,甚至被人看了去! 方才在公堂之上,面对那少年的证词,她诸般辩解都没了用处,任人当作笑话来看待,当真狼狈至极! 那个叫程然的,以往便审过她父亲,最是不知进退,当众叫她这般难堪,简直可恨。 若今日她真伤了那贱人身边的丫鬟,对方只怕就要当堂定她的罪! 可即便没被定什么罪,今日也是丢人丢到了极点! 丫鬟惊慌失措地捂住半边脸颊,回过神来,忙快步跟了上去。 宴真已然上了宁府的马车。 丫鬟犹豫再三,到底没敢跟着进去——卷碧之前的遭遇,让她尚且记忆深刻。 马车驶动,丫鬟跟在马车旁快步走着。 张眉寿和齐章几人,此时也走了出来。 围观百姓多已散去,待出了衙门,张眉寿一眼便瞧见了王守仁和苍鹿等在那里。 “不是叫你们先回去吗?”张眉寿笑着问道,心中却是一片熨帖。 王守仁愣了愣,问:“不是你暗示我,要我和阿鹿一同过来吗?” 当时蓁蓁的眼神,他看得极分明。 张眉寿:“……” 说好的好友之间都会十分默契呢? ……她以后再也不会自以为是地拿眼神去暗示什么就是了。 “齐将军。” 王守仁和阿鹿朝着齐章施礼。 齐章微微颔首。 张眉寿转过身,看向齐章道:“还未来得及同姐夫道谢,今日之事,多谢姐夫出面相助。” 齐章摇了摇头:“本也未帮上什么大忙。” 却听面前的女孩子笑着说道:“本也非是什么大事。” 齐章一怔之后,旋即也笑了笑。 今日之事,无一处不显露出这孩子的处惊不变。 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妻子了。 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,这孩子看似并未动怒,人也理智冷静,为何当时在清平馆中还要那般激怒宴真? 那激怒的方式虽是隐晦,他却看出来了。 张眉寿遂看向他身侧的少年。 “还要多谢南五公子出堂作证。” 少年微微吃了一惊,讶然问道:“你是何时认出我来的?” 原来……她还记得自己! 时隔这么多年,他本以为她应当早忘了。 少年人心中没有预兆地生起一丝欢喜之情。 “南公子开口时便认出来了。”张眉寿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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