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止了步。 她若是送得太多,怕是要挨老太太骂的。 刚出松鹤堂不远,祝又樘便刻意慢下了脚步。 张眉寿再紧走几步,很快就跟上了。 阿荔和往常一样,不远不近地跟着,清羽亦然。 “交待你的事情,还没办成吗?”阿荔皱着眉,悄悄问清羽。 清羽抬头望天。 他现在真的轻易不想出宫,因为一旦出宫,便会被追问这个最不想听到的问题。 “他防范心极重,我根本无从下手。” 阔绰地请对方去吃花酒,对方非但不去,还倒过来嫌弃他不知自爱。 待瞅准了机会再提第二次,更是直接就收到了对方的威胁——若是再这般,就要拉他到太子殿下面前去理论了。 因此,他沉寂了一段时日。 后来他想,兴许对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,于是又隐晦地询问对方,是否要去小倌馆去逛一逛。 那一次,他看到了对方紧握的拳头在颤抖,在克制。 若非他走得快,他甚至可以预见那会是一场恶战。 更不提他花银子雇了青楼女子去接近对方,结果那女子反被对方拖去了官府,最后还害得他赔了那女子一笔银子才算了事。 当然,他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试探,真到了‘紧要关头’,还是要收手的——毕竟阿荔有交待,试可以,不能弄脏了。 听听,多么刁难人的要求。 总而言之,这件事情不仅艰难,还费力气,费银子,并且毁形象。 要知道,如今他再见到棉花兄弟,对方恨不能绕着走——显然,在对方心中,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肮脏的男人。 “你就不能换个法子吗?”阿荔叹了口气:“换作是我,我早办妥了!” 清羽脸颊抽了抽。 “我教你一个法子!” 阿荔咬了咬牙,似下定了某种决心。 清羽看向她。 “下药。”阿荔吐出两个字来。 清羽:“……” 他一个大男人,给另一个男人下药…… 但前提是又不能脏了对方,那么,下药之后……要怎么负责呢? 阿荔似看出他的担心,又道:“……我听说有些是有解药的。” 清羽:“……”所以他不止要买药,还得花钱买解药? 如果对方还有点良心,就该贴补他点银子了。 阿荔看他一眼,塞给了他一只荷包。 “买好些的,别叫他受罪……” 清羽默然片刻。 莫名觉得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? 阿荔则揪着手指,眼圈发红,心里俱是自责。 走在前头的张眉寿和祝又樘,就今日宴真之事,谈了几句。 张眉寿并未过多去解释她今日这么做的原因,因为他显然都懂。 “我听闻,今日吴御史也在清平馆内?”祝又樘印证道。 张眉寿点头。 往细了说,她当时那般激怒宴真,有一半是给吴御史看的。 吴御史的为人她很是清楚,毕竟上一世孜孜不倦地弹劾了她这个不称职的皇后许多次来着。 不过……他是从哪里听闻到的? 且她刚出事,他便出宫了—— 祝又樘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 二人都未再多言,静静走了一段路。 “今日可害怕了?” 好一会儿,少年人温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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