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往来甚密。” “云氏商号?”张眉寿略吃了一惊,“可是皇商云家?” 祝又樘点了头。 “正是这个云家。” 张眉寿微微皱眉,下意识地思索着讲道:“官商来往甚密,于明面上虽是忌讳之事,然云家乃是皇商,暗中结交些官员本不足为奇。可古家远在湖广之地,他们是如何往来上的?莫不是有什么人从中牵线?” 莫说云家,便是宋家商号所在之处与当地官员也并非全然没有往来。 没办法,要想站稳脚跟有时这是免不掉的,只需注意着分寸便是了。 “经探子细查,可知如今云家的大东家云渠,因是庶子出身,年轻时并不被家中看重,曾被遣至湘西之地生意不景气的小分号中,据说足足呆了五六年之久。” 祝又樘说道:“是因后来家中嫡兄因病早逝,而此人又很有几分手段,短短数年内使商号生意大有增益起色,才坐稳了大东家的位置。” 又道:“而若论起牵线,古朗之倒是暗中替云家疏通了不少关系——” 张眉寿听得这些,不由多想了许多。 这云渠从一个不受看重的庶子,做到如今云氏商号的大东家—— 且她常听二表哥提起云家,据说云家商号此前根本无法同宋家相提并论,真正是提鞋不配的差距,是近十年来,才猛然发力一般追赶上了宋家。 可论起经商手段与货品,对方却并无能盖过宋家之处。 因此二表哥时常暗中嘀咕,这云家身后八成是有什么靠山。 如今看来,这靠山确实不小。 “照此说来,古云两家倒真是称得上来往颇密了。”没有旁人在,张眉寿想到什么便直说了:“云家当年当选皇商,继晓未必没有出一份力——” 到底继晓与古家早前便有勾结。 祝又樘颔首。 旋即道:“古家这般相助于云氏商号,从中牟利事小——” 听到这里,张眉寿的心跟着沉了沉。 没错。 牟利事小,这份“利”会做何用,才真正是大事。 “但上一世古家并未有过什么动作。”祝又樘道:“或许是因继晓被治罪之事来得太过突然,还未来得及有动作。” 若是利益互往的关系,一方一旦突然倒下,另一方作为后备之力,为了自保,藏匿关系,改变计划自也是极常见的。 而后来的古家,在他有意的压制之下,渐渐也大不如从前。 倒确实没能闹出过什么乱子。 当然——“目前这些皆只是大致猜测而已。” 张眉寿道:“即便只是猜测,可这三者之间的往来关系确凿无疑,还当多加留意。” 祝又樘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古云两家之事,我会早做打算。” 张眉寿点头。 她知道的,他从来都不是事到临头才知去应对之人。 他们目前所占得的优势,与所知的线索隐情,除了重生之外,其余皆是他一步步查探谋划而来。 咳,当然,她也是出了力的。 二人边吃茶,边又细说了许久。 而此时,棉花来了张秋池院中。 “姑娘可在此处?” “姑娘在同殿下说话,你找姑娘何事?”阿荔问他。 若是无关紧要之事,自不好贸然打搅姑娘和殿下。 “是有关蒋家之事。”棉花似懂了她的意思一般,自行道:“并不紧要,我在此等着便是。” 阿荔“哦”了一声。 既然不紧要,将话留给她,让她来传达给姑娘就是了。 偏还要等在此处……这狗男人分明就是想同她多呆会儿吧? 阿荔表示自己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心机。 可…… 这狗男人为何转身就与清羽并肩走出了长廊,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? 阿荔满眼狐疑地看着二人紧挨着的背影。 “服药至今,可有起色?”清羽低声问道。 棉花沉默了一会儿,答道:“除了瘦了许多,体力差了些,似乎并无其它效果。” 这下换清羽沉默了。 隔了片刻,他才道:“兴许是你的病情过于严重。” 棉花:“……” 特意评价一句就不用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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