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潜意识中储存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大智慧,却被深深地压抑和埋藏着。人类在追求奇智虚华,享受短暂幸福的同时,却丢失了最宝贵的淳朴道德,损害着先天本性,实在可叹可惜! 【法令滋彰,盗贼多有。】 “法令滋彰”,是说法律的繁多与普遍的应用。“法令”者,即治国之法,度律之令。圣人以道德仁义施于国家天下,并非专恃政令法律。后世设法以治民,行令以禁民,正是不得已之治。 “盗贼多有”,偷物曰“盗”,害人曰“贼”。“盗贼”的概念,在古时是比喻一切不正当的行为,并非只是偷物之贼。太上所处的时代,人君渐昏,民心渐乱,世风日下,盗贼日多。不得不设法以治民,行令以禁民。为了约束民之行为,君主法令繁多。法令愈严,而盗贼却愈多。何以法不能治盗贼?皆因治人不治心,治表不治本之故。大利行之天下,必有大盗出。盗贼只见大利,不见法令,其根本原因,是人君带头“贵难得之货”。只讲物质享受,不讲道德精神,从而诱使民贪欲之心膨胀。所以,以法治国是不得已之事。治国重在教民心。 以法治世,其要仍在人心。法若用之不善,或出之不当,必会产生负面影响。法太过,则民心离;令太急,则民不堪。故流为盗者,乱为贼者,皆在所难免。况且法在实行中,亦难免偏差走样,造成新的恶果。此皆是“法令滋彰,盗贼多有”的原因。 圣人治世,教民内修道德,外行仁义,晓人伦以常规,使民心自觉地符合天理人情。故《论语·为政》中说: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”民若修道德于内,行仁义于外,就不会违法乱纪。民若无道德仁义,没有羞耻之心,必沦为亡命之徒,不怕犯法治罪。此即七十四章所讲的“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。”法令愈严,盗贼却愈多,其根本原因,就是治国之策的本末倒置所致。 社会学家将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,分为原始共产主义社会、奴隶制社会、封建社会、资本主义社会、社会主义社会。现今人类社会的治世,被统称为“民主法制社会”。按马克思预言,人类最终必将进入“共产主义社会”,亦即天下为公,世界大同。共产主义社会要求人人具有高度的思想觉悟,社会物质极大丰富,天下太平,人民幸福。这是人类社会的自然回归,从纯朴原始的三皇道德治世,复返到道德更文明、物质更先进的共产主义大公社会,也就是道治社会。这是历史的必然。 人类社会离古圣以道治世的时代已经太久太远。失道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,失礼而后法。可见人类社会离大道相去之远。“以法治国”是人类社会丧失道德仁义后的不得已之治,是为了约束人们的心身,维护社会秩序的不得已之为。江泽民主席提出的“以法治国”与“以德治国”并举的治国方略,是符合当代规律的英明之举,是避免单一法制弊端的良方,它必将为中华民族的道德文明和伟大复兴,奠定良好的基础。 以上八句,皆是阐述以有为治国之害。 【故圣人云:我无为而民自化,】 此以下五句,乃是太上引古圣之言,以伤感于今世的时政之弊。 “故圣人云”,是太上自闻上古圣人之训:“我无为而民自化,我无事而民自富,我好静而民自正,我无欲而民自朴,我无情而民自清。” “我无为而民自化”,古圣之无为,造道入德,绝无人欲之私。修己正人,浑全天理之自然。君臣无事,上下相安,顺乎天而应乎人。不施异政而眩天下之民,因其时而勤其事。不用有为,而以无为大德感化天下之众。所以天下万民,仰之以瑞日祥云,感之如和风细雨,化之于圣人的盛德之中。所以圣人不教而民自化,不令而民自归。故曰“我无为而民自化。” 上古之时,君皆圣德,民尽淳良,虽有令而不用,虽有法而不施,所以称为盛世。后世以法治世,法网密如罗,但何以法愈严而奸愈出,令愈繁而盗愈多?盖因人君之德不足于化民心,法不足于畏民志。为政者若能居敬行简,不以苛政扰民,不以妄动误国,心在九重之上,身居无为之宫,则民必日日迁善而不知。君能淡定为怀,潜默自守,惟以正心诚意持己。孰知正一己即正百官,正百官即正万民,皆来自为君者的道德静镇。故古圣云:“天以无为而尊,人以无为而贵。” 我无事而民自富, 所谓“我无事而民自富”,并非为君者饱食终日,昏庸无能,无所事事,不理朝政。而是指心常处静中,无欲无私,不妄作妄为,不妄劳民力,不贵难得之货,不纵私欲之情,不作越轨之事。上古之圣王,不求荣贵自身,不妨百姓农事,以安闲自处,以养民为心。天下万民归之于正,各亲其亲,各长其长,安居乐业。于是耕田而食,凿井而饮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