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证。 【非其鬼不神,其神不伤人;】 上句所说的“其鬼不神”,并非其鬼不行鬼道而神之,盖因天地皆是正道之气,鬼归其正,不敢犯人。因鬼神各得其正,各得其理。故文中言“非其鬼不神,其神不伤民”。所谓鬼神者,乃是古人对阴阳二气良能之称谓。所谓“鬼”之道,即得其阴气之正;所谓“神”之道,即得其阳气之正。所谓“鬼之不神”,正是阴得其阴之正理,行其阴柔之道,故阴不欺阳。所谓“神不伤民”,是阳气得其正理,行其阳道,阴阳和顺,各归其正,所以鬼阴不能欺神阳,皆是归服于道也。鬼阴之道既屈且柔,若能静而处正,不越其轨,自当不反欺于神。 “其神不伤民”者,盖因阳之道既伸,正气当位,邪不干正,自然不伤于民。阴阳各安其分,各从其事,各得其理,各守其道,互为体用,相辅相成,可利天下万物,不因其失正而为害天下。鬼神之所以得正,阴阳之有序化运行,皆是圣君以道莅天下的结果。若莅天下者背道失德,恣情纵欲,民心乖张,民风日下,必然干扰阴阳正气之和,导致天地阴阳二气秩序紊乱,正反颠倒,阴阳失调。虽阴阳(鬼神)无心伤人,但阴阳之中气失真,邪妖之气必然乘隙加害,其鬼未有不害人者,其阴未有不欺阳者,其阳过刚未有不伤民者。因天地阴阳失衡,于是暴风骤雨,旱涝之灾,地动山崩,瘟疫虫害等等自然灾害相继而生。“鬼神”如此加害于民,并非“鬼神”之过,皆因正道不能莅天下,人心失正,阴阳失衡,主宰者失去调控,故才有所谓的“鬼神”祸乱之害。 【非其神不伤民,圣人亦不伤民。】 此二句是继续伸明上句之义。上句所谓“鬼之不神”,是因为“神之不伤民”;“神不伤民”,是因“圣人亦不伤民”。所谓神之为“神”者,是因其得天地阳气之正;圣人之为“圣”者,是因其得天地之正理。神明(阴阳)以正气施化于天地,圣人以正理设教于天下。天地的正气存养于圣人之心,圣人的正理妙合于神明之德。所以圣人养民爱物,有无为治化之功;神明护国爱民,有阴阳莫测之妙。神明之正气无处不有,圣人之正理无所不化。 圣人以德为心,以不伤民为心,所以圣人之心合于鬼神(即自然)之心;鬼神之德合于圣人之德,故鬼神亦不会伤民。圣人与鬼神相得,与阴阳理气感通,天下国家必能久治,万民万物皆能久安。文中“非其神不伤民,圣人亦不伤民”,即指此义。 【夫惟两不相伤,故德交归焉。】 所谓“两不相伤”,是说人得治于真阳而正,鬼得治于真阴而正;人得真阳而能全其性命,鬼得真阴而能保其精神,“故德交归焉”。 文中所谓之“鬼”、“神”,无非是阴阳正邪的譬喻而已。神之在天,以生物为德;圣之在位,以养民为心。神之所以为“神”者,因其有善应之能,所以可以变化而不测;圣之所以为“圣”者,因其有厚德,所以可以善治而无为。神以不测之变应于天地间,其德所以无穷;圣以无为治于天下,其德所以广大。德无穷,是神不伤民的显应;德广大,是圣人不伤民之功力。所以圣人与神明之德不异,此即所谓“交归”。“交归”也就是同归于德之谓。 圣人之德与神明之德理气合一,皆来自大道本源,运行于天地之间,所以天地“交归”。天地因交归而合德,日月交归而合明,五行交归而五气有序,六气交归而六气相生,鬼神交归而各行其正,阴阳交归而阴阳流通。是故天地之阴阳,鬼神之吉凶,莫不各得其正;家国之理乱,民物之安危,莫不各得其正。由此可知,圣人、天地、日月、五行、六气、阴阳、鬼神、国家、民物等等德之“交归”,就是天下万物之德交归于一德,交归于一道。到此天地,治天下、治万国皆如烹小鲜。 所谓“两不相伤”,亦是德之交归而合道之义。鬼神皆是秉天地阴阳之气而为其所为。阴阳之气,散则万有,人不可见;敛之一无,人不知其无。其变化往来,屈伸相感之妙,人不可得知。但圣人可以感通鬼神,因圣人心无一毫私我,性无一物欲妄,所以道合阴阳,德应鬼神,能一于天地万物之理,能一于鬼神祸福之机,以道莅于天下。如春风和气充塞于天地之间,万物感应而莫不各得其理,莫不各正其性。此非圣人有心而为,而是圣人大德的自化。由此可知,圣人尽己之性,即是尽众生万物之性。 人之有身,如天下之有国,心为一身之主,如一国之君王。身中之阴气屈而不伸,身中之阳气伸而不屈,此即是人身中的阴阳之道。若能认得道为性之本,性是心之源,以道德立性命之根基,以神气施阴阳之造化,以德防危,未尝不是烹小鲜而治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