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为士者”,都是慈爱人民,不忍生灵涂炭,不逞兵强之能。因为逞强者必遭天谴,故藏其威而使人不知其威,敛其勇而使人不知其勇。外表若似儒雅,而胸中自有运作,不以武为用,而是以慈善为武,这才是真能武。因为只有慈心才可以感恪天地,才能得天地万物的相助与呵护,故其力大无比,其战自胜,其守自固。故曰“善为士者不武”。 观今之世人,多爱耀武扬威,以炫耀武力为荣,动辄(zhé)以飞机坦克去欺侮别国,伤杀无辜生命。其不知露就是“漏”,其意深邃(sui)。做人也是如此,凡是爱夸耀显露者,好夸夸其谈者,爱显才图名者,皆是德性浮浅,不知大道贵藏之理,不知天高地厚者。俗有“满瓶子不响,半瓶子咣当”之说,就是对这种浅薄者的写照。对修真者来说,“人心要空,道心要实”,这才是正确的处世态度。 【善战者不怒;】 不但善为士者不武,又言“善战者不怒”,是说善以道应战者,即使大敌当前,大兵压境,兴正义之师讨敌,也要胸怀庄严正气,恬淡为上。一个胸怀大略的统兵者,不会轻易发怒,不以邪怒存心,不有诛杀怒心,以慈心相感,则祸可化于未萌之时。如果怒而出师,愠(yun)而交战,即便是不含有侵伐暴戾的成分,也为兵家所忌。正如《孙子兵法》所说的“主不可以怒而兴师,将不可以愠而致战。”两军对阵,不审敌我力量,不察天时地利,而轻出怒心,必有忘乎所以,轻敌冒进,轻用其锋之过。如此,则易失必胜之宝——仁慈心,而招致失道丧德,此即是“不善战”之义。 善战者,不以力伏人,而以德服人。心怀正气,运筹深谋,在战略上轻视敌人,在战术上重视敌人。必待知己知彼,条件具备,胜利在握,且是不得已而战时,则战必胜,何须要生怒呢?凡正义之战,不用自怒,而是用众人之怒。众怒必得天助,则己不怒而天自怒,能聚天下之众怒为怒,其怒力大而无穷,怒而无所不克,战而无所不胜。“善战者不怒”即此义。 不仅用兵“不怒”,即使做人处世亦应如此。寻常人要做到不怒很难。即使常见的弈棋娱乐,也常为一子一着而恃气相争,忿然相怒。何况于遇到剧烈的利害冲突时,更易感情用事,大动肝火,大发怒气。此怒气为阴邪之气,不仅伤人,而且害己。 慈善是肝脏中和正气的能量精华,而怒气则为肝脏中的阴火邪气。故中医有“怒伤肝”之论。修真界有“火烧功德林”之理。怒气是人心失控,正不压邪。阴邪之火怒烧之后,必使体内受损,道性物质便被火焚成灰烬,前功尽弃。 世有“怒发冲冠”之说,人若盛怒之后,五脏必伤,性命皆损。故常养太和中气,使水火相济,阴阳平衡,以真水制邪火,方可五行和合,性命安康。 【善胜敌者不与;】 此句是接上句而说。在太上看来,“善为士者不武,善战者不怒”,不如“善胜敌者不与”。 “善胜敌者不与”,是指不战而胜之义。此即孙子所说:“是故百战百胜,非善之善者也;不战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者也。”善以道胜敌者,胜之以仁德。不与敌强争,先避敌之锋;不与敌硬拼,以慈善化敌心。树立我必胜之心,激发我之勇,则敌不战而自服。 “与”者,犹示,此处又有给与的意思。“善胜敌者不与”,是说将我之兵力、计谋暴露与敌,等于把自己给与了敌人。我之所谋,敌皆知之;我之所作,敌皆见之。这种浅而不密,疏而不谨,都是轻敌行为,必不能胜敌。善于胜敌者,必是运筹于帷幄之中,决胜于千里之外,使敌无间隙可入,侦察而不能见。动之于无形,发之于无声,战则必胜。敌虽败退,终不知何因而败。“善胜者不与”即是此义。 有德之人,皆是深沉稳重,不轻言,不妄动;言则有机,动则有时,言行皆不出道德。世俗之人,言则口惹悬河,行则锋芒毕露。凡事惟恐人不知,夸己乏人,争胜好强。此种人办事难于大成,必是取败之道。 【善用人者为之下。】 “善用人者为之下”,是说善于用人的人,必先有谦下之德,才能得到人的诚心辅佐。犹如江河之处下,川流自然归之一般。领导者若高高在上,自高其智,目中无人,则有智者必不肯忠诚效力。好逞其能者,有才能的人必不肯与其相处共事,此类即是“不善用人”之人。 “善用人者”,不显露其能,不自是其智。有智而不显智,以智下于人,不自恃其才,虚心求教,集思广益,聚人之智补我之智,则众人之智皆是我之智也。不自夸多能,处下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