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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节


者,即使取胜,亦是逆天背道,难逃自然规律的制裁。所以圣人用兵,慎之又慎,惟用道德之勇,出仁义之师,以智谋用兵取胜,以减少伤亡为德。上顺天命,除奸去暴;下应民心,而伐敌安民。

    用兵之策,亦是以静制动,不敢为主而为客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不得已而应兵。应之以德,以慈用兵,以退敌为目的,而非以杀伤为乐。故太上以“不敢进寸而退尺”之言,当为今世之诫也。

    今之世间并不太平,以大欺小,动辄(zhé)穷兵耀武,以残杀生灵为乐,干扰天地和气,惹得天怒人怨,不以为罪,反以为荣。这种以欺人为好,以杀人为乐的好战者,野蛮残杀无辜生灵,虽可得意于一时,但确是自取“天道好还”的危险之路。那些好战者该醒悟了!

    【是谓行无行,】

    自此以下四句,皆是重申上文之意。

    “是谓行无行”,就显而态言,是说圣人用兵不动声色,没有形迹,该进则进,当退则退,一切都在无为自然中运作。

    有所进者谓之“行”。圣人之行不同于世俗之行。世俗之行,行于有作有为,有痕有迹,眼可见,耳可听,可操作,但却不能行之于“无行”;只能行于可见可闻,不能行于不见不闻。

    圣人之行,则是行之于无声,行之于不见,人不能见其所行,无有辙迹可寻,无有端倪可找。其行似乎无所行,但实际上却是无所不行,只不过是无显迹之隐行。圣人不以有形之为行,而是以有无结合而行,不违天道自然,不悖大道之理,不拘泥于物,不逆于人事,所以才能行遍天下而无所不敌,无所不胜,无所不行,无所不能。此即是“行无行”之义。

    【攘无臂,】

    “攘无臂”,“攘”,即捋袖伸臂,形容以力胜于人,谓之“攘臂”。人若伸手取东西,必先伸手臂,其力在臂。如果没有臂的伸张之力,则手不能取物。以此理引申到两军相对,若主动争先而战,此便是“有臂以为攘”。

    凡是首先“攘臂”争胜者,其伤的机会必多。若急于顷刻间得胜,必然陷入不得不伸臂的被动境地。若能宁处后而不争先,宁退守而不冒进,宁柔缓而不急躁。以无心去伸臂,在不得已时而伸臂,实非有心而攘。此种无心无为之应,看似无臂,实则有臂,而且其力强过于有为之臂。这种有臂与无臂的例证,是太上盛赞无为胜有为的形象比喻,故曰“攘无臂”。苏辙曰:“苟无意于争,则虽在军旅,如无臂可攘。无敌可因,无兵可执,而安有用兵之咎耶?”

    【执无兵。】

    “兵”者,刀枪剑戟等古代之兵器也。“执无兵”,是一种显隐结合的“为无为”的用兵之道。在显态的战争,敌我对阵,各执兵器以取胜,凶器在手,杀机必作,执之必伤残人命,为害大矣。但两国相敌,兵器不得不有,不得不执;虽执在手,宁为客不为主,宁为后不为先,宁退尺而不进寸。虽有时不得不用手中武器,但只为防御而用,实是无心而用,更不是以多杀人为目的。有此慈悲心境,兵器虽在手,好似空执而入无敌之境,故曰“执无兵”。

    圣人抵敌所执之器——道德,圣人之德合天之德,道德具足,必得天之助,必化人之心。道德之内涵真义,并非世人所理解的单纯抽象的哲学概念,而实是巨大的、无形的精神力量与物质力量。其力既可以造化宇宙万物,亦可以驾驭任何邪恶势力,足可以威震天下。

    恃兵好战者,只不过能杀伤有形的生命体,而难以灭杀无形的生命体。而且从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,杀伤愈多,损德愈大,罪业愈深,其报应愈大,后患恶果不堪设想。三国时诸葛亮与曹操对阵,缺乏慈悲心,以火攻为战,使曹军大败,死伤极为惨重,造下无端杀业。致使其损阳寿而早逝,只活了五十多岁而命亡。他虽也点七星灯隆重祭祀,乞求上苍为其延寿,终未如愿。此即杀业过重之显应也。

    太上在此言“执无兵”,亦是示诫后人,凡事应以德为本,以中为用,不可过执有为,不可杀心过重。即使用兵,也要行于有无之间,把握显隐结合之妙,方可立于不败之地。

    【扔无敌,】

    “扔”字,同于“乃、仍”,皆为同音假借字。“扔”者,其意摧也。“扔无敌”,即坚不可摧,不可战胜之义。苏辙曰:“苟无意于争,则虽在军旅,如无臂可攘,无敌可因,无兵可执,而安有用兵之咎也。”古之用兵者,不武不怒,后而不先,应而不唱。故不须攘臂,不用兵刃,因我有哀慈谦退之心,而敌自不对抗,不必以取强而无敌于天下。

    战争是不得已m.IYiguo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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