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忙解释道:“爹,娘,这位是阿朱姑娘,对孩儿有恩,并非……” “娘知道。”乔氏以为他们年轻人彼此有心意,只是没点破,不免将乔峰扯到一边悄声说道:“峰儿啊,阿朱是个好姑娘,难得对你一片心意,你可别辜负了人家。你一个江湖人,风里来雨里去,咱们家也不富裕,她肯跟着你,实在很难得了。要我说,早点儿将喜事办了才好,你都三十来岁的人了,爹娘还等着抱孙子呢。” 乔峰想到此番回来的目的,又听这番关切之语,不免满腔的话都哽在喉中吐不出来。 在家待了半天,便有少林僧人前来,请乔峰上少林。 乔峰请二位僧人稍等片刻,进入屋内,朝父母跟前一跪:“爹,娘。” 乔三槐夫妻吓了一跳:“峰儿,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” “孩儿有一事要询问爹娘,还请爹娘如实相告。”乔峰虽知此事说出来一家三口的宁静温馨就不存在了,可是此事非同小可,他不能不问。 “你……”见他这么郑重,乔三槐夫妻对视一眼,隐隐有了猜测。 “孩儿想问,你们二老是否为我亲生父母?” 乔氏夫妻沉默不言,可这种态度已经是一种答案。 乔峰那微弱的希望落空,苦涩一笑,朝二老磕了三个响头,道:“不论二老是否为我亲生父母,养育之恩不敢忘却,您二人依旧是乔峰至亲长辈。” 随后乔峰与养父母暂别,上少林寺去了。 乔峰已知道当年是汪帮主将尚在襁褓中的他送给了乔三槐夫妻抚养,因汪帮主已死,马大元也死了,谭公谭婆等人不肯告诉他当年都有那些人参与雁门关一役,因此他打算去少林询问自己的恩师玄苦大师。 怎知到了少林,玄慈方丈却将他引到一处禅房。 “桃兄!慕容公子!”乔峰吃了一惊,特别是慕容复躺在那里毫无动静,令他深感异常:“慕容公子这是……” 桃朔白便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,又道:“那黑衣人是冲着乔兄养父母而去,意外被慕容撞上,这才遭了难。有一件事我并未与玄慈方丈说,是为等乔兄前来。” 玄慈一听愕然:“有何事不可与老衲明说?” “并非不能与方丈明说,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。”桃朔白说道:“那晚的黑衣人武功很高,但是他虽用无相劫指打伤了慕容,却也被慕容看到了真容。那黑衣人与乔兄十分相似,乍一看,还以为是乔兄,令慕容大为吃惊,这才一个不慎被打伤。” 这时跟在乔峰身后的一个男子却口吐娇软女声:“不可能的,按照你们说的黑衣人出没的时间,我和乔大哥还在路上。” 说话的是阿朱,因为少林规矩不招待女客,阿朱为了能跟进来,干脆乔装成男子。原本她也可以将声音伪装,却因一时情急,漏了馅儿。 这会儿玄慈方丈等人却没心思追究她,纷纷盯着桃朔白:“桃公子是否还有话不曾说完?” “方丈大师,乔兄之生父在当年雁门关一役,是否真的死了?那黑衣人面容与乔兄十分相似,乍看几乎错认,但实则那人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多岁,况且无相劫指这门功夫乔兄应该没有学过。” “萧远山?!”玄慈目光一惊,忽然间就想透了先前的一些疑团,顿时喃喃念叨:“对,他没死,他一定没死,他定是蛰伏着,现在来报仇了。” 最震惊的当属的乔峰,他不可置信的追问:“桃公子,你说那黑衣人是我父亲?不可能!若是……他为何要针对我养父母?” “难道玄悲大师之死也是……” 桃朔白卷起讥诮:“其实慕容与我说过一件事,自从被少林误解,被丐帮栽赃,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。他很自信,他认为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秘籍绝对没有遗失,除了慕容家,旁人不可能会这门功夫。江湖上接连几人死于自身绝学,的确很容易令人将矛头对准慕容,斗转星移,便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,但他自己的确没有动手。后来我告诉他,有个灰衣人在监视他。那灰衣人武功很高,来去令慕容根本无法察觉。我不知那灰衣人用意,没有声张,佯作不曾察觉。可我将此事告诉慕容,却不知怎么令他怀疑起慕容博来,他从密道进了先父墓室,发现棺椁内是空的。” 所有人听的骇然。 阿朱失口惊呼:“难道慕容老爷没死?” 桃朔白看向玄慈:“方丈大师,此时你应该清楚我为何要留在少林了吧?尽管是怀疑,可黑衣人若是萧远山,灰衣人若是慕容博,那萧远山学会了少林绝技,必定是潜入过少林藏经阁,慕容博呢?” “桃公子是怀疑此二人潜伏在少林,偷学少林功夫?”玄慈震惊,却又觉得有理,只是……玄慈道:“我少林藏经阁乃是寺中重地,守卫森严,岂能轻松使外人进入?” 桃朔白忽而一笑:“大师可看得出我武功深浅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