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?那在姚老头眼里就是不忠不义! 姚梅儿叹口气,仔细看了看,见四下无人,便开始练习拳法。 她有前世的底子在,又和庄中护院们打好关系,时常观摩他们练武,私下里就偷偷的学。练完拳,她又捡起一根树枝,反复练习几个招式,尽管招式记的纯熟了,却只空有其形,半分力道也无。 又叹口气,怕被人发现,匆匆离开了这里。 桃朔白觉得此女比白云城的潋清更有意思。 忽闻身后剑破之声,回身一旋,拾起方才姚梅儿扔掉的树枝,迎来刺来的剑光。持剑之人正是西门吹雪!见他果然应对,西门吹雪不再试探,剑势一变,招招剑光冰冷急速,充满杀机,皆是不留后路的杀招,一旦不慎,便无生还。 桃朔白忆起一位寒戮仙君的剑法,借来应对。此剑法更为简单直接,杀气更浓,寒意更甚,哪怕因着树枝难以承受其力而消减了几分,但依旧将西门吹雪的剑压制了下来。西门吹雪先惊后喜,不仅毫无退缩,反而越发兴奋,剑光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,尽是慢慢有了几分桃朔白使出剑法的意境…… 这悟性着实惊人! 桃朔白可不想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,他到底不是剑修,况且西门吹雪终生的敌手乃是叶孤城。他打出一股内力将树枝刺出,树枝呼啸破空,直接打偏了西门吹雪手中的乌鞘长剑,刺入其肩头,幸而西门吹雪反应极快,顺着树枝刺来的力道方向急速后快,化解了攻击,使得最终树枝仅没入半寸。 桃朔白早算计好了,哪怕全都刺进去,那个部位也要不了命。 一场对战,西门吹雪消耗极大,又受了伤,脸色发白,眼神却极亮,甚至仔细看还能发现他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。他的心情很好,自从七岁学剑,七年而成,他哪怕才出江湖,却已和很多人对战过,从没有这一回这么畅快,并所得颇多。 西门吹雪望向桃朔白,十分惋惜:“可惜你不是剑客,否则将是我一生追逐的对手。” 桃朔白哪怕剑法很好,剑中杀意凛然,可他的眼中心中都无剑,他只是使出了别人的剑法,就似用了鞭,用了刀,用了绫,都只是一件工具,并无不同。西门吹雪不仅为少了个对手可惜,更对他惋惜,白白浪费了如此好的资本,简直暴殄天物! “不知创此剑法的是哪位前辈高人?”西门吹雪问着,不畏失血发白的面色,眼中战意盎然。 “其名寒戮,已不在人间。”桃朔白偷换了概念。 “生不逢时。”西门吹雪黯然。 当晚,西门吹雪依言在厅中设宴,满桌珍馐美味,又有山庄自酿的梅花酒。这梅花酒埋在梅花树底下已有十年,哪怕得知桃朔白不是剑客颇为惋惜,西门吹雪仍是敬重此等人物。一个连剑客都不是的人,竟用区区一根普通至极的树枝便胜过了他,可见对剑道亦颇有见解。倒也不奇怪,天下就是有这样的奇人,虽是本身不习武,偏生论起武学见解十分独到。 “好酒!”桃朔白嗅着冷梅清香,品着酒味,着实不俗。 西门吹雪若出门在外绝不饮酒,素日也极少沾,乃因酒能乱性,作为剑客,为使剑更快更准,需要非同寻常的控制力,不论心智或是身体都不能有一丝不稳。江湖中人虽好酒的多,但在做事或比武时都会禁酒,只不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更甚罢了。 安静的夜色里忽然听到一丝嘈杂,紧接着就见管家跑来禀报:“庄主,庄内来了不速之客。” 桃朔白犹未听闻,依旧慢慢品酒。 西门吹雪神色不动,却是突然将筷子朝屋顶射出,随之传来瓦片破碎与脚步声,紧接着就见一个大红的身影自屋顶翻落下来。一看,竟是个披着大红斗篷的年轻人! “大胆贼人!”管家一声喊,立时便有护卫循声而来将院中围住。 这年轻人不但不慌不逃,反而笑嘻嘻的,手中抱着一坛子刚从土里挖出的梅花酒,骨碌碌的一双灵动的黑眼睛在厅中扫了一遍。初初一眼看去,不会有恶感,感觉得有趣,只因着年轻除了一双眉毛,还有两撇十分像眉毛的胡子,因为这两胡子,倒显得他有了两分稳重,但他真正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。 西门吹雪扫他一眼,淡淡问道:“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