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亦无事。柴玉关,这仇,我一定要报!”到底是王云梦,不论哪个世界,仇恨是一样的深。 “那个桃朔白……”王云梦疑问,她于江湖几十年,从不曾听说过此人。 王怜花笑着说:“此人是我一个朋友,本想请他来家做客,谁知却正好遇上这些事。” 王云梦看他一眼,也不追究其中真假,只说:“那就好好儿招待他。” 王怜花出来的时候,东边天际已亮起一抹鱼肚白,晨风清凉,他却忽然觉得此世甚好,不必出海去寻什么隐居之地了。虽说是一夜未眠,他却不觉疲惫,黑蛇过来将朱家动静一一禀报,他听了,又联合记忆细细规整一番,越发觉得有趣。 摆手令黑蛇退下,他回到房中。 桃朔白的住处离的不远,这个时辰若非习武早练或摆摊做生意,寻常人睡意正香。桃朔白以往是不需睡眠了,穿梭几世,他已习惯了入乡随俗。 这时,有人敲门。 “进来。”他并未闩门。 门被推开,外面进来个身量高挑、肤质白腻、风姿绰约的红衣女子,这女子盈盈一施礼,声音亦如空谷幽兰:“桃公子,奴婢红衣,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服侍桃公子。” 桃朔白眼眸微闪,岂会看不出来人的伪装,只是…… “不好。”桃朔白瞥她一眼,摇头。 红衣一顿,满眼落寞:“桃公子觉得公子不好?” 桃朔白却是不再看她,摆手让她出去。 红衣倒也不纠缠,施了礼,退出去了。 稍时,又来个明眸善睐的俏丽女子,声音宛若黄莺:“桃公子瞧我好不好?你既然不喜欢红衣姐姐,那就瞧瞧我,我家公子说你是贵客,不可怠慢。” “更不好。”桃朔白不理会对方嘟嘴不悦,又是摆手。 这女子愤愤跺脚,扭身出去了。 转眼又来个女子,身姿妖娆,眼神娇媚,一张口,声音更是令人酥了骨头:“桃公子瞧奴家可好?”不等答话,这妖娆女子已吃吃笑着,摇曳生姿的走到桃朔白跟前,伸出一双莹白细嫩的玉手就要抚上他的胸口。 桃朔白这回话也不说,直接一甩袖将女子扫出了门。 这女人猝不及防中招,抛至门口时借着门框一旋身站定,似嗔非嗔,似怒非怒的望着桃朔白。却又见她抿唇一笑,转了个身。他转的不快不慢,却也是眨眼功夫,手在身上一撕,衣裙破碎飞扬,当这些东西散去,站在门口的哪里还有什么妖娆女子,分明是个唇红齿白、秀眉朗目,宛如良质美玉的绯衣公子。 桃朔白看去一眼,不得不说,分明是一样的脸,偏生透出的气质神韵更为不同,这身绯衣,好似为其量身而制。他早看穿先前的易容术,对这番举动,也没露出恼怒,如今见着真容,缓缓颔首:“甚好。” 王怜花嘴边的笑僵了一僵,联想到之前易容女人得到的三回评价,岂会不知这“甚好”二字何意。若是旁人面对这番调戏,或是生气,或是尴尬,偏他乜斜着蕴满流光的眼睛,一时道不尽的邪魅风流:“若桃兄果然觉得好,我愿意尽心服侍了桃兄。” “你这哄人的手段,果然熟练的很。”桃朔白终于想起王怜花此人的一个标签,好色,能传出这名声,总要有迹可循,他必定是行止不恭,言语轻佻,单看今日便能窥得一二。 不知为何,王怜花一时心虚,随即又觉莫名其妙,可再言语时,到底收敛了几分。 “想不到桃兄好眼力,我自认这门技艺不差。”王怜花着实是吃惊,不知哪里露出的破绽,他怎么一眼就瞧出来了呢。 “哦,我的确是好眼力,熟能生巧。”桃朔白虽有修为能耐,可易容术不是幻术,到底是考验眼力的。他能一眼看穿,基于对王怜花的了解,以及对君实的熟悉。 “哦?”王怜花却是不服输,想着什么时候定要再扮一回,定要他认不出。 桃朔白如何看不穿他的心思,却想着:真这般斗下去,岂不是步了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的后尘? 只顾得感慨,忽觉后颈一凉,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,惊讶回头,正对上王怜花轻佻含笑的眼睛。若是旁人别说得手,根本就不能靠近他,可这是君实……他根本没防备。 “我可不是那些美娇娥,风流俊俏的王大公子何时这等荤素不忌了?”一想到此人黑历史,桃朔白顿时心情不好,不容其辩解,提起来就扔了出去。 王怜花凌空翻转,稳稳落在地上,却是皱眉苦恼,又唉声叹气。 刚刚真是鬼迷心窍,竟稀里糊涂……做了那等事着实窘迫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