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莞为何会做出这等子事儿?家里莫不成真出了个内鬼? 琴昭压下心头的疑问和恐惧,向沈驰一福回礼:“有劳公子牵挂,琴昭必会多加留意,只是……此事涉及国公府内宅,还望公子莫要和旁人议论。” “姑娘请放心……此事在下本不该过问,只是……”沈驰欲言又止:“听闻那位是国公府的表姑娘,同在屋檐,朝夕相处,还望姑娘多加提防。” 琴昭神色凝重的再次谢过,心下已有打算。 回府的路上,因为这场闹剧,马车里的气氛格外沉重,几个女孩低着头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 一进家门,杨老太太便面色沉重的发话,让姑娘们皆去慎德堂候着。 慎德堂是国公府规戒家人的地方,虽不比祠堂森严,但也是出了大事才用得着,平日里连大门都未打开过。 靖国公看母亲一从宫中回家便这番架势,再一看杨芙杨茉个个面色苍白,不由上前笑着求情道:“母亲向来温和,怎么去趟宫里像变了个人,当心气坏身子!她们都是女孩儿家,没见过大阵仗儿,老太太倒吓坏了她们……” “你家的娘儿们姊妹素来娇贵,说不得骂不得,一个个说起疯话却头头是道!再不管教,国公府都要陪葬!”杨老太太丝毫不给他面子,恼道:“随你去庵里庙里我不说什么,只今日这事儿你不许插手分毫!” 靖国公自讨个没趣,看母亲声色俱厉,也不敢再劝,讪讪地作揖退下了。 几个女孩儿战战兢兢地跟随老太太进了慎德堂。 杨老太太厉声道:“阿莞,你跪下!” 楚莞被呵斥得膝盖一软,还没有走到正中便跪下道:“祖母……” 杨老太太面色凝重,看向楚莞的眼神也没了昔日的慈爱:“是谁给你的胆子,让你当着太后夫人的面编排阿芙!那些话像从闺阁姑娘嘴里说的吗?胡言乱语!平白污了太后的耳朵!” “祖母……是阿莞的错,以后再不敢这般没规矩。”楚莞牙关轻颤,跪在地上喊着:“祖母,您原谅阿莞这次吧!” “你来京城才几天,骨头就这般轻狂!”杨老太太素日温和,这次火气却甚大:“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?任你玩闹的后花园?这事传出去,别人会怎么看国公府,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?” 杨老太太是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,国公府地位微妙,说是皇亲,但也是上几辈的事儿,如今和皇家早已无亲情可续。 说是臣子,却坐拥爵位厚禄,和皇亲来往密切! 这么如履薄冰的位置,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虞! 何况国公府的长哥儿刚入仕途,琴昭和杨蕖几个女孩儿也尚待字闺中,国公府的名声是多么重要! 偏偏今日,楚莞在她半辈子苦心经营的名声上抹黑! 日后出去交际,姑娘们若再这般没轻没重,那整个府邸都会被牵连! 因此,杨老太太下定决心,必给楚莞重惩,以戒将来。 “今日的事儿涉及太后,我不会从轻发落!”杨老太太不去看摇摇欲坠的楚莞,冷声道:“传家法!” “不……不要。”楚莞吓得花容失色,跪着挪动身子,抱住老太太的大腿:“祖母,祖母,我……我只是觉得好玩,想和大家开个玩笑,真的没有恶意,祖母,阿莞没有恶意的!” 自从沈驰出现说了那番话,楚莞害怕事情再查下去水落石出,不再执着说杨芙晕倒,反而顺势改口,一口咬定自己是和大家开个玩笑。 她只是个小女孩啊,和大家开个玩笑,虽然过分些,但是也会得到谅解的吧。 谁知祖母却动了家法,楚莞又惊又怕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 “那你为何不在太后反问你时说清楚?不在芙丫头出现时说清楚?非要嘴硬到最后才说这是开玩笑?拿你姐姐的名声开玩笑很有趣么!”杨老太太厉声呵斥尚在犹豫的大丫鬟:“还等什么,去传家法!” 在场的姑娘仆妇们都垂头不语,没人敢为楚莞求情。 若是以往,琴昭早上前安抚祖母,但她听了沈驰的一番话,此时只漠然站在一旁,玩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