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一直没空约晋安伯府二夫人见面,所以薛瑾仪干脆拜托濮阳臻,派了可靠的人给去白云寺上香的二夫人送了封信。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。 “清为人害”。 二夫人掌管着晋安伯府内的大小食物,必然是个玲珑心思的,四个字必然能让她明白些什么。 京里的贵妇们总有不断的聚会,凭着人脉,二夫人终于查到了什么吗? 二夫人戒备的看了眼门口,声音放得更低了,“我们晋安伯府今时不同往日了,本来是不会去大长公主的生辰宴,但是我婆母听了人的劝说,硬是要阿清去。因为劝她的人说,见着了大长公主和楚王,更容易促成婚事。” “这个人是谁?”刘夫人忍不住问道,显然这人是安了坏心思,并且布了一场局。 “她是我婆母的闺中密友,门下侍郎左蔚之妻。”二夫人看着刘夫人,缓缓说道。 “我知晓左夫人,与我家也常有往来的。”刘夫人道,她父亲与左蔚同属门下省,天天见面。 二夫人道:“那时候,阿清已经知晓祖母要将她许配给楚王,所以和左夫人的孙女一起外出散心,在东市去过一间药铺。可那时候,两家人谁也没得病,我借机会试探过左家孙女了,说阿清是想看看有什么能买给父亲补补身子,我见她目光躲闪,怎会信这样的说词,但再试探已经问不出什么了,也怕打草惊蛇了。” 薛瑾仪了然,阿清弄到手的是必然是害了楚王的毒药。 “再后来就是大长公主生辰宴那晚了,阿清只有三五个朋友,一般不会与旁人说到一块儿,这也是她朋友们知道的。”二夫人接着说道:“但是在阿清给楚王打过招呼后,不知道被什么人拽去与其他家小姐们一块儿玩耍,阿清便是那时候出事的。” 刘夫人想不明白了,“按你的说法,一件件的事都透着古怪,阿清并非突发隐疾,而是被人所害吗?” 二夫人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阿清虽然身体不太好,但没有什么要命的毛病,怎会好端端的人就没了?” “可是,为什么要害你晋安伯府的小姐?”刘夫人思考了片刻,惊愕道:“阿清死后,关于楚王的流言更甚……” 二夫人和刘夫人齐齐望向了面色镇定的薛瑾仪。 刘夫人想到当日自己布局陷害薛瑾仪时,两人的言行举止在她看来绝对是有感情的。 薛瑾仪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们,坦然说道:“我求白云寺的慧景师父帮忙,宁愿在家庙中青灯古佛一年,也不嫁给楚王。只是……近来我与楚王之间牵连颇多,所以想法变了。” 她没有半点心绪,且连女儿家的那点小心思也直言相告了,二夫人与刘夫人对视一眼,决定相信她。 那时候没人敢嫁给楚王,薛瑾仪是卫国公长女,想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直接压过晋安伯府去,何必杀人脏了自己的手? 但是…… 二夫人眉头深深蹙起,有些担忧的凝望着薛瑾仪,她猜到布局的人是谁了。 薛瑾仪也看着二夫人,那样的眼神让她明白二夫人已经猜到了,“二夫人,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,有了确凿的证据才好办事。” 二夫人轻咬着嘴唇,揪紧了帕子。 现今的晋安伯府在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