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地面。 大兴县令琢磨了一下,点头道:“王妃心细,依下官之见,滕婆子身上的血远远溅洒不出这么多。” 刘芳世的脸色微微一变。 想引到鬼神之说上比较困难了。 刘侍中道:“很可能这其中根本没有滕婆子的血,所以她身上才找不到任何伤口。” 大兴县令点头,但又觉得不对,“可是……刚才下官验尸时,滕婆子已经被放过血了。她的血去哪儿了?” 他想到了什么,在房中查验一番。 “血迹都已经干了。”他摸着下巴,“血迹一刻左右就会干,不知道滕婆子的血是不是被混在里面了。” “但至少知道这里混了别的血。”刘侍中冷笑,“至于其它的,问问王寺卿干过什么了。”他示意宁公公,后者立刻安排人去把王寺卿抓过来,“血去了哪里,我想很快就有答案了。” 众人回到院子里,白梅等物准备好了,大兴县令继续去验尸。 刘芳世看着尽心尽力的大兴县令,忽然间后悔当初提名他来做这个正五品的京府县令了。 “屋内不是人血,又会是什么呢?”刘侍中好奇的问道,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孟尚书和京兆尹。 两条蔡氏的走狗慌乱地避开眼神,继续假装没看见。 “是家禽牲畜的血吧!”正在亲自捣着梅子肉的大兴县令叫道,“那些只吃草的家禽牲畜,它们的血便会如此腥臭。” “今日楚王府宰杀过牲畜吗?”刘侍中问申钧。 申钧摇头,“今日送进王府的肉食,都是已经经过处理切割的。” 刘侍中望了眼屋子,“这么说,这些牲畜血是偷偷跟着果蔬肉食一起送进王府的,看来有必要去查一查屠户了。” 刘芳世刚张嘴,注意到中书令与御使大夫的眼神,悻悻的闭嘴。 现在太轻易的开口,容易引起怀疑。 他必须好好打算。 薛瑾仪看着刘侍中吩咐人去查屠户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她的一句问话,将事情引导向了正途,接下来会一点点的揭开真相。 濮阳瑄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的小小得意,握住她的手,轻声问道:“阿瑾认为,滕婆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呢?” “你想和我做竞猜的游戏吗?”薛瑾仪反问道。 濮阳瑄欣然答应,“好啊,不过赌什么好呢?” 薛瑾仪眼珠子一转,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。 濮阳瑄淡笑着摇头,“你啊……” “不敢答应我了?”薛瑾仪调皮的向他吐了吐舌头。 濮阳瑄道:“有何不敢呢?” “那好……”薛瑾仪看着大兴县令将白梅等物捣烂后,做成饼子,再放到火上烘烤,另有一人取来白纸,覆盖在滕婆子的尸首上。 如果有被隐藏的伤痕,在饼子熨烙后就会显现。 “阿瑄是如何想的呢?” “我知晓一种细如牛毛的毒针,从隐蔽之处扎入人体,短时间内不会显现出中毒的迹象。阿瑾呢?” 薛瑾仪眯起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滕婆子是被活活开肠破肚而死的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