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砺浑身一震,觉得如芒在背,加快脚步出去了。 丰王扯了扯位子旁边的细绳,一连串清脆的铃铛声响起,眨眼间,几名身材壮硕的护卫出现在花房门口。 “带楚王与王妃去休息,他们是京城来的贵客,不可疏忽怠慢了。” “是!”护卫们齐声应道,然后闪到两旁,让出一条路来,“楚王,王妃,请。” “去吧。”丰王挥挥手,不想和他们讲话了。 濮阳瑄轻声问道:“昨日,堂伯父下令封城,意欲为何?” 丰王冷哼,“不想让你们去凉州出丑而已。” 濮阳瑄道:“难道为了您自己的想法,就要至随行的人于危险境地,让他们险些丧命吗?” “淋个雨就丧命,这种废物还是不要去凉州丢人现眼了,建议早点辞官回家种红薯吧。”丰王鄙夷道。 濮阳瑄看一下眼薛瑾仪,问道:“堂伯父不知道因为我们改道去了城外农庄,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,今早放猛火油,差点烧死了人吗?” 丰王皱眉,“有这事?” 他的表情不像说谎。 但是骑兵来的时机太凑巧了。 濮阳瑄道:“就是有这事,无数人见证,堂伯父可以去娄家庄问问。” 丰王撇撇嘴,不耐烦的挥手,“你们去休息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,不劳你们费神了。” “那多谢堂伯父好意了。”濮阳瑄想试探的,已经试探完了,所以头也不回的带着薛瑾仪离开。 也必须的离开了。 不然花房中的热气要将人蒸晕过去了,这头脑一发昏,说话就很难经过大脑了。 他们跟着护卫穿过几道小门,最后停在一条偏僻安静小路上的院子门口。 “楚王,王妃,这几日请你们安住在此,每日起居都会有人照应,所以无需二位担心。”护卫的语气毫无感情。 院门被推开了,露出一间有些凄凉破落的庭院,秋风扫过,卷起一地落叶。 濮阳瑄率先走进院子里,练武之人都相当敏感,能觉察到无声无息的危险,他站在院子里左右张望,没有感觉到除了他,有第二个人的存在。 “阿瑾,来吧。”他招招手。 薛瑾仪来到他身边看到院子地上虽有枯黄落叶,但在墙角也有一大丛五颜六色的菊花,再眺望远处,可见岚烟环绕中的山脉。 她笑道: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还行。” 濮阳瑄听了这话,握紧他的手,“很悠然自在的样子。” “是呢!”薛瑾仪蹦蹦跳跳地来到厢房门前,推开门。 还好,没有预想中的霉味,屋子里干干净净,家具被褥什么的一应俱全。 他们身后,院门被关上了,接着响起锁链碰撞的声音。 薛瑾仪摇摇头,“看来我们是被软禁了。” 濮阳瑄握了握她的手,然后在厢房各处转悠了一圈,检查过没有藏人或者机关后,回到薛瑾仪身边。 “你觉得堂伯父是个什么意思?”薛瑾仪问道。 濮阳瑄道:“堂伯父与常砺各怀心思,常砺在某些方面误解了堂伯父的意思M.IYIGUo.nEt